“上班?”他疑惑地问。
“对,我来这里驻村了,要一年。”
“一年?什么时候去的,你怎么事先没跟我说下。”
“前天刚来的。谁说我事先没跟你说过,我问你了啊,我说我如果消失一年,你会不会忘了我。你自己想想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你……”林煜宸被气得想笑,这算哪门子的事先通知。
庄严嘟着嘴问了句,“怎么,说话不算数?”
他笑,“怎么可能?”
“那我等着两个半小时后,见到你。”
他以为她的说话不算数,是消失一年会不会忘了她,没想她画风一拐,是现在开车去找她,算数不算数。
“好。”
心急如焚地赶回来,不就是为了和她见面吗?别说是两个半小时的车程,就是十个小时的车程,也会去的。
车子一路向西,出了高速。中途经过一个服务站,林煜宸停下给车加满了油,又拐去超市干脆利落地从货架上分别拿了四盒不同颜色的。
崔虹认识林煜宸,吃晚饭时,庄严与她说了,晚点林煜宸会到村子里来的事。
崔虹也就比庄严年纪大了两岁,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一听就懂了。
但她不是多嘴之人,点了下头表示明了,就没有多问了。
天色渐渐暗下,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落到了地上。
庄严给林煜宸打去电话,“下了高速路就不好开车,你开慢点,注意道路两旁的各种车辆会乱串。现在天黑又下雨,上山的路不好走,总之你尽量开慢。”
“好。”
叮嘱了一堆,庄严才想到他吃完饭了没。
“没吃。”
听到她这个回答,庄严立马又心疼了,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现在又疲劳驾驶,饭还没吃。
“你想吃什么,我晚点给你煮。”
他笑,“只要是你煮的,我都爱吃。”
他在开车,庄严也不敢多聊,又叮嘱了两句慢慢开车,就挂线了。
阵阵夜风吹过宿舍的窗帘发出沙沙声。
庄严抱着小狗,站在门口看着雨水从屋檐流下,汇成一条小河流向远处。
小狗像是会冷,拼命往庄严怀里钻。
庄严抱它进屋,放在狗窝里,还给它盖了一件薄薄的被子。
八点二十分,庄严拿了把大雨伞到村口接林煜宸。
来得还是太早,足足站了将近十分钟,才看到一束明亮的车灯照过来。
她抬手向着车子猛挥手,怕他没看到她。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大榕树下,庄严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库里南。
她早一步将车门打开,看到车里的他穿得一身休闲,黑色的针织衫带帽卫衣、深蓝色的工装裤,袖子挽起,露出手中的腕表。
车熄火了,四周一片黑暗,雨还在下着,只是没有刚才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