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空间狭小,只够楼钟玉转一圈,所以为了表示他的抗议,楼钟玉就左一圈右一圈的乱转嘴里嘟囔:“让我用这个除非我去死!”
阿寒不吃这套,解了楼钟玉身上的绳子,随后就出去,留下一人一罐面面相觑。
楼钟玉暴跳如雷,一脚将罐子踢出马车,陶瓷罐子“咕咚”一下滚到地上,碎成几瓣。
“让我憋死呜呜,爹爹娘亲姐姐玉儿好想你们,但是玉儿要死了呜呜……”
阿寒:……
“少爷,外面天黑,您确定要在外面如厕?”
楼钟玉停止哭泣,掀开马车旁的帘子一看,夜幕漆黑,树影婆娑,鸟虫鸣叫,阴风嗖嗖。
“我……我敢。”
反正他是不会在马车里解决的。
楼钟玉四肢发软发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绑的血液不流通,还是下马车被吓得。
楼钟玉一下马车就联想到恐怖的画面,他靠在阿寒身边,虽然阿寒身上也散着冷气,但他早就习惯了。
“为,为什么停在这里?”
阿寒敛眉:“如果少爷不耽搁此时已经到城镇了。”
楼钟玉艰难的吞咽口水:“我我就在后面上厕所,你别走。”
阿寒现在很放心,因为楼钟玉再想逃跑也不会选在此刻,很快不需要他催,楼钟玉自己就脚底冒烟的跑上马车,就好像有人在后面追他似的。
“阿寒,我们现在还能走吗?”
“夜里太黑了,马儿也看不清路。”
意思是不能。
“那你能不能在马车里睡?我害、害怕……”
阿寒犹豫一会就进去了,马车里只燃了一根蜡烛,他的光不足以照亮整个车厢,楼钟玉害怕也情有可原。
阿寒就这样坐在一旁,抱着剑闭目养神,楼钟玉也不说话,有安全感十足的阿寒在他身边,他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阿寒就驾车启程,一路上将楼钟玉看的严防死守,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主仆俩很快就赶到了京城。
刚巧是邬乘御登基大典的当日。
楼钟玉哀怨的看了一眼阿寒,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有意的。
回到楼府,楼父楼母没有一丝笑意,甚至楼母还哭的眼眶通红,楼钟玉以为是邬乘御下旨要赐死他,虽然心里难受,可他还是选择先安慰父母。
“娘你别难过了,以后我不在了您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楼钟玉还想对他爹说几句煽情的话,谁知道一面对楼父,脸上就挨了清脆的一巴掌。
楼钟玉整张脸侧过去,不消片刻就出现一道通红的手掌印。
“孽子,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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