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启很是干脆的说道:“乃是东海相师纂。”
曹髦摇着头来。
“人家教你活命的办法,你就这般出卖了他?”
“他整日都在国内说起卫将军,还对我说大将军和卫将军对宗室极好,说你的行为会使大魏灭亡我看他有谋反的心思,只是因为没有实力才没有动手。”
曹髦笑着说道:“此人乃是司马昭的心腹,司马昭上位之后,就让他担任你的国相,看来,他是安排在伱身边,用以对付朕的。”
“只是司马昭败在了我的手里,他才整日念叨这些他可曾劝你谋反?”
“这倒没有,陛下,您真的会杀了我吗?”
曹启比曹髦小了三岁,就是个小孩子,性子简单且直白。
曹髦眼神复杂的看向了他。
“整个天下,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我不会杀了你的。”
曹启松了一口气,“多谢陛下!!”
兄弟两人,并不亲近。
在曹启还小的时候,倒是喜欢往曹髦身边凑合,听自己给他讲述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
可当他稍微长大后,他就不愿意再来见自己了,学着他那母亲的模样,趾高气扬的,对着自己一口一个庶子。
当然,最后还是他们的父亲通过实践来证明,嫡子和庶子都没有什么区别,照打不误。
要是生气了,就连王后也一并打。
再往后,兄弟两人就没有什么来往了。
许久不见,往日的画面却历历在目。
曹髦本以为,兄弟俩人见面,肯定会有很多话说,两人可以提一提过往的童年,讲一讲年少时的故事。
可当两人坐下来的时候,氛围却并没有曹髦所想的那么热烈。
不知是曹髦的原因还是曹启的原因,他们就这么坐着,许久都没有言语。
曹髦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弟弟脸上的稚嫩,他又闭上了嘴。
“往后,你就暂且留在皇宫吧,你年纪还小,我给你找几个玩伴和老师,你可以先在洛阳内读书学习。”
曹启并不理解兄长为什么要让自己留下来,但是,他在东海过的并不开心。
每日都被盯着,连门都出不去,对一个活泼好动的少年人来说,那样的生活当真是生不如死。
曹启听到兄长的话,甚至都没有去问可不可以出去,他听到“几个玩伴”的时候,就变得有些激动了。
他在东海国没有朋友,也没有老师,负责教他的是防辅令,整日板着脸,除却书籍上的东西,不肯与他多说其他的东西。
这样的生活,他已经过够了。
“陛下所言当真?!”
曹髦不好气的说道:“还能骗你不成?!”
“你要好好学习,再不济也得能学到七步能成诗的地步吧?”
曹启顿时惶恐,再次朝着曹髦俯身大拜,瑟瑟发抖。
曹髦沉默了片刻。
“勿要害怕,适才相戏耳。”
“且去安心读书吧。”
曹启被带出了西堂。
曹髦独自坐在堂内,眼神打量着周围,看起来似乎有些空洞。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