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的四哥呢?这么好的盐,根本不愁卖不出去,那些粗盐也是人吃的,人家黄先生可说了,要是这次我再拿不到这些精盐,就再也不买我的盐了,这次给多少都行,只要有就好。”
“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敢开口,不怕刘县丞找你麻烦?”
“这是官盐,又不是私盐,找我又能怎样?”
苏任躺在树下,听着这些人的对话,心里冷哼。好你个刘文竟然给我使绊子,行呀,那咱们就看看谁厉害。
冷月也很忙,手里不停的在竹简上写写画画,写完一卷又拿一卷,一整天坐在那里,不断的听着那些汉子的奉承,心里很高兴。有些眼尖的,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让冷月心里很受用,脸羞的通红,头都不敢抬,手下却写的飞快。
一共发出去五千三百二十四斤盐,也就是说,下个月的这时候,老君观专门腾出来装钱的屋子里,就会有两万一千二百九十六钱,除去给侯建的五千钱,给常事的五千钱,结余有一万多钱。
苏任三两下算出来这个数字,所有人差点晕倒。谁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再说一遍,这个月我们赚了多少钱?”冷峻的胸膛都在起伏,喘气都是粗的。
苏任看着几人笑道:“别这么激动,以后每个月差不多都是这么多钱,只会多不会少。”
“一万钱,这得买多少粮食,我们几个人吃十年都吃不完吧?”霍老四激动的在房间里打转转,指头伸了半天也没算出来能买多少粮食。
霍钱氏抱着闺女哭的和泪人一样,脸上挂着泪水,却在嘿嘿的笑。
苏任长出一口气,起身拍拍屁股:“激动完了就要干活,四哥,明天咱们去趟县城,用所有的钱买粮食,再熬一个月,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霍老四连连点头,满口答应。
苏任的盐刚刚投放市场,效果还没有出来。刘文这时候肯定还没注意到苏任的凶狠反扑。进入粮店的时候,那位口臭兄正好当班。见到苏任,冷笑几声:“怎么?又来买粮?今日是不是得赊账了?”
苏任没理他,将布袋里的钱一股脑倒在地上:“数吧,数完了就出米,这次不会又要找刘县丞吧?”
口臭兄鄙夷的一笑:“不用,我家主人说了,老君观只要有钱,多少米粮都卖。”一挥手,有几个下人过来数钱,口臭兄叮咛道:“数仔细了,这些可是苏公子的钱下的崽子,不能让人家吃亏,哈哈哈哈……”
和这种狗腿子没话说。苏任也不理他。这次苏任拿出了老君观所有的钱,一共五百钱,可以买十石粮。坐在粮米店门口,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等着出米。对面不远就是刘文的盐店。和上次来的时候人头躜动不同,今日稀稀拉拉的竟然没有几个人。
苏任心里暗笑,不知道下个月刘文会不会肉疼。看来有必要和侯建说说,要不然等刘文真的干出什么事来,自己这几个人不好应对。
让霍老四赶着牛车先回。苏任出了城便拐往兵营。因为侯建的关系,门口的兵卒对苏任很客气。苏任刚刚报出姓名,立刻就有人健步如飞去侯府报信。当苏任来到侯府的时候,那个死人脸老头就在门外站着。
这一次苏任没等,侯建就在客厅。见到苏任,侯建哈哈大笑:“苏公子果然厉害,昨日出盐,更胜上月,看来我的桔子卖了个好价钱。”
苏任点点头:“校尉放心,只等货款收回来,校尉的那一份必定送到。”
侯建呵呵一笑:“好说,你我是兄弟,今日不谈这些俗物,候四,准备宴席,我要和苏公子把酒言欢。”
死人脸老头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准备。
汉朝的酒席宴简单而实在,大块的肉,大盆的酒是整个宴会的主角。竟然是牛肉,这让苏任有些惊讶。耕牛可是明令禁止不能杀的东西,这侯建竟然知法犯法,看来这偏僻地方果然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到。
青铜爵喝酒很不舒服,而且这酒淡而无味,连后世的啤酒都不如。喝了两爵,苏任放下酒爵,拱手道:“上次承蒙校尉提醒,感激不尽,此来更是有事想求,还请校尉多多帮忙,也算是为我们的生意出力……。”
“哈哈哈!”不等苏任把话说完,侯建连忙打断:“喝酒,今日只喝酒不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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