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季大怒:“你按律当斩,竟然还想要我三成家产?休想!”
苏任一脸平静,不理会蒙季的暴怒,转而对文党施礼:“太守乃是这场赌约的保人,既然我履行了诺言,是不是蒙长史也该履行诺言?幸亏这次的保人是太守,要是别人,谁知道蒙长史会做出什么事情!”
蒙季连忙对文党道:“太守,苏任此人胡搅蛮缠,请太守做主!我蒙家产业乃是祖辈辛辛苦苦所得,万不能凭他这几句话便拱手让出?”
文党左右为难。心里暗怪蒙季:这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现在说这话,你让我咋办?又看了一眼苏任,不断的使眼色,希望苏任适可而止。
“呵呵!原来蜀郡长史也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若是今日的谈话传出去,无论是长史的商铺还是你本人就很难在蜀郡立足了!”
“你,你休要威胁我,不要以为我怕你!”
“蒙长史这话说的,您乃是蜀郡长史,在这蜀郡数十年,蜀中三成商业都是你们蒙家的,我一个市掾,无权无势无财,岂敢威胁长史,只是给长史提个醒,做人的讲诚信,做生意也一样,男子汉大丈夫首重承诺,这是做人的根本!”
蒙季呼呼喘着气,一双眼睛瞪着苏任。苏任面不改色,稳稳当当的坐着,一口一口的喝茶。
“够了!”文党终于爆发,拍案而起:“今日之事,老夫本来想从中做个说和,先是你蒙长史要赶尽杀绝,到最后却又手软,还有这小子,竟然出言威胁长史,我便以师长的身份,罚你回去思过,三月之内不得出门,都散了吧!此事就此作罢,谁若再提,休怪我不讲情面!”
苏任连忙起身,深施一礼出门而去。临走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气急败坏的蒙季。蒙季牙齿紧咬,他就算再笨,经过文党的提醒,岂能不明白苏任这小子已经捏住了自己的尾巴。转身想和文党再说两句,却发现人都不见了。
怏怏的回到家,脸色很不好。这招先声夺人是他精心计划好的,没想到却被苏任一招背水一战打的落花流水。蒙季不相信,此事真的会这么揭过去。苏任不大肆宣扬那就不是苏任。
蒙必连忙搀扶住蒙季:“父亲,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太守和苏任相互勾结,还真要谋夺我们蒙家产业?”
蒙季摇摇头:“大意了,真是太大意了。”
“父亲放心,孩儿这就去准备人手,明日便再也看不见文党那个老匹夫和苏任那小子!”
蒙季一把拉住儿子:“不可胡来!事情还没到哪一步!杀官造反,咱们蒙家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那也不能看着这两人如此欺辱我们蒙家!”
“哎!”蒙季叹了口气:“说起来谁也不怪,是我们太大意了!太守原本想帮我们,我没有领情,这才中了苏任的诡计!”
“啊!”蒙必彻底不懂了,望着自己的父亲,欲言又止。
“你立刻派人出去,在街上盯着,凡是有人议论我和苏任打赌的事情,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让他闭嘴!明白没有?无论用任何办法!”
蒙必不敢怠慢,将蒙季交给仆役,转身就往门外跑。
苏任回到家,所有人正在焦急的等待。早上去的时候,霍金和黄十三都要跟着,被苏任拒绝了。这时候见苏任回来,众人立刻围上来。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询问情况如何。
崔久明最积极,以他胖大的身躯挤在最前面:“回来就好,吓坏我们了!蒙季没把你怎样吧?蒙家的产业不是那么好抢的,慢慢来不着急!”
霍金将苏任的茶碗递给苏任,苏任轻呷两口,望着众人急切的眼神:“行了,没事了,都散了吧!真没事,大家放心,该干什么干什么,太守罚我思过三个月,这三个月我不能出门,所以很多事情你们就多跑跑!”
听了这话,众人长出一口气。又说了一会,这才慢慢散去。崔久明也准备走,苏任一把拉住他:“跟我进屋,我有事情交代你!”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