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渺嘴唇被他吻得有些肿,她用手背轻抹了抹,低声抱怨:“一会儿都让人看到了。”
两人从没在家里或者酒店以外的地方有过这种亲密行为,大概是因为陌生的环境,又是办公室这种严肃的地方,两人这样总让她有种偷。情的错觉,却又觉得异常亲密甜蜜,尤其现在的乔泽还穿了套禁欲气息浓厚的黑衬衫。
他办公室暖,他身上就穿了件黑色衬衫搭配黑色西裤,衬衫下摆全束收在腰带里,显得身材挺拔又修长,匀称结实的胸肌撑得黑衬衫有些许的贴身感,将他匀称的肌理勾勒了出来,却又不至于紧绷,只是起到好处的修身作用,胸前扣子随意解开了两颗,微敞的胸口里,因着她的角度和距离,隐隐约约能看到他麦色的肌肤,整个打扮整个气场,无一不透着股勾人的禁欲味道。
路渺脸颊越发地红,不太敢和他靠太近,轻推了推他,想退到安全距离。
乔泽没让,手臂依然松松垮垮地圈在她最纤细的腰肢处,一边替她整理头发一边低声问她:“汤圆让你过来做什么?”
“他说黄佳吟在你办公室,你一会儿要和她回黄家。”
乔泽眉梢微微一挑:“专程过来监督我?”
这话让路渺有些安慰,事实证明,这句话的误导下,乔泽的脑回路和她的脑回路是一致的。
她推了推他:“才不是。我只是担心你的耳朵。”
没推动,忍不住低声道:“你退后点。我要流鼻血了。”
乔泽:“……”
路渺趁着他愣神的空儿推开了他,呼吸了口冷空气,大脑才算是稍稍清醒了些。
乔泽也没再执着把她拉回臂弯中,转身在沙发坐了下来,身体稍稍后倾,以一个很舒展的姿态靠坐在那儿,一根手臂也很随意地搭在了沙发背上,两条大长腿交叉翘着,偏头看她:“你刚才敲门,我喊‘进来’。”
身上的黑衬衫因为他舒展的坐姿稍稍贴在了胸前,胸前解开的两颗纽扣……嗯,看着还是禁欲而妖孽。
路渺不大自在地撇开视线,一下子也没留意到他话里的矛盾。
乔泽低头看了眼自己,黑眸里掠过丝了然,朝她勾了勾手:“你过来。”
路渺不疑有他地走了过去,刚走到他面前冷不丁就被他拽着跌坐在了他怀里,路渺手忙脚乱地想爬起身,乔泽压住了她腰,偏头盯着她的侧脸:“在胡思乱想什么?”
路渺红着脸:“才没有。”
乔泽:“我刚说了什么?”
路渺:“……”
乔泽摸了摸她头发:“还说没有。”
推着她稍稍坐直身,这才平静道:“路渺,我记得我有和你说过,我的听力在慢慢恢复中?”
路渺愣愣地点头,他是说过,只是当时她都在担心他,只当他在安抚她。
“我听力确实有在慢慢恢复中。”乔泽指了指自己耳朵,“就是听得还不算清晰,但能捕捉到微弱的声音,而且在一天天变好。”
路渺有些诧异:“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具体我不清楚,大概是在认识你以后吧,最近都是在以着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在一点点地捕捉到不同的声音。”
“从病理上来说,它是已经完全痊愈了的,但可能只是一些心理上或者其他我们无法解释的原因,它需要一个缓慢的自我修复和适应过程,但总会痊愈。”
乔泽又补充了一句:“我的主治医生是这么解释的,他目前也找不出完全科学的解释。”
路渺才不管什么科学不科学的解释,他的听力能恢复已经是最大的喜事。
她还没来得及表达这种开心,乔泽下一句话就把她打蔫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的耳朵只要能捕捉到一丁点声音,危险指数就会下降许多。”
“我不希望你跟着我去黄家。”
“我不要。”路渺还是不放心他,“能听到一点点和能听到还是有本质区别。”
门外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黄佳音娇软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江行,你们谈完了吗,我可以进去没?”
路渺看向乔泽,以唇语问他:“你听到她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