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认识多长时间?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顾景珩便要去早朝。
刚要走出门,他又折返了回来,盯着南鸢说道:“不许寻死,你若是寻死,孤不介意让你全家陪葬。”
南鸢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她怎么可能会寻死呢?
她最怕死了。
或许是顾景珩快玩够了吧,不想她提前死了,觉得不过瘾。
也该玩够了。
她的容貌毁了,身子也被睡了好长时间,也该腻了。
反正她早就腻了,原本很喜欢的顾景珩的那张脸,现在看看,也就那样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顾景珩还是很喜欢贴着她左耳说话。
一开始南鸢还会让他安静,后来也就随他去了,反正也听不到他说的那些羞辱的话,左不过就是耳边有点痒罢了。
南鸢好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因为她觉得没什么必要。
她其实挺乖的,该吃了吃,该喝了喝,该睡了睡,好像没有什么能引起她情绪波动的事情了。
南鸢觉得她好像病了,可又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可能是闷出来的吧?
她一天天的只能靠着窗子缝隙中溢出来的光判断,这是白天还是晚上。
“赶紧的,趁着你主子忙着,带我过去。”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院子里竟然有人敢大声喧哗。
她好像都好久没有听到这么鲜活的声音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
阳光很是刺眼,南鸢眯着眼睛,看不清楚来的人是谁。
待稍稍缓缓之后,南鸢看清楚,是沈摘星啊!
他好有意思,好鲜活的一个人。
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惊讶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她想,她好像也没有多异类,顶多是脖子上挂了条锁链。
“你……还好吧?”沈摘星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瞧见缩在墙角的南鸢呆滞得很,就像是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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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气,却蜷缩在地上,虽然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白狐毛地毯,但到底是比不得床上暖和。
身子瘦弱的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了,还被人用锁链栓了起来,身上斑驳的痕迹不忍再看。
窗子也都封死了,若不是南鸢还有点呼吸,他都觉得这是间停尸房。
南鸢现如今死气沉沉的,跟之前一点也不一样。
不过才半个月不见,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原以为阿珩对她下不去手的,又舍不得杀她,肯定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谁曾想……
连他这很是厌恶南鸢的人,瞧了,都有些不忍心了。
“我……”南鸢是想开口说句话的,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好像是因为许久不说话了的原因吧。
不说话就不说话了,左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去跟阿珩求求情。”沈摘星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转身就想走,迎面就撞上了顾景珩。
“有事找孤?”顾景珩看着沈摘星的眼神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