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静静看着他的儿子,漫不经心的告诉他说:“这是你自已的选择。”
沈知书蹲下来,接着慢慢抹掉男孩脸颊上的眼泪,继而用很淡很淡的声音告诉他说:“她不会再回来了。”
“你希望这样吗?”
这是沈知书教他的第一课。
如果不给他上这一课,他就不会长记性。
沈在好像懂了父亲说的,他只是看着妈妈刚才离开的方向,他不想要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后悔了。
妈妈不会爱他,只会离开他。
年幼的沈在似懂非懂,但是对于这个念头,他往后只会越来越清晰。
沈知书没有再和他多说,而是上了车,紧接着就去了警司。
对于两人的口供,警官都是分开录的。
相比较于沈知书的气定神闲来说,宋声声的表现就激动了很多,反反复复说着自已是怎么被沈知书骗到了港城来。
又说后面是怎么稀里糊涂被他关了起来。
还生下了一个孩子。
她觉得自已还是善良,不忍心称这个孩子是孽种。
宋声声说的口干舌燥,好心的警察给她提供了一杯热水。
另一边,沈知书倒是很和气,没有半点被叫到警司来的恼怒,他说:“我和我的妻子是青梅竹马。”
“我们俩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是邻居。”
“后来她在家里那边出了点事情,不适合在那边继续生活,所以我带她到了港城来。”
沈知书双手交叠放在腿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斯文,如他的名字一般,知书明理。
沈知书说起这些的时候仿佛还是很怀念的语气。
对过往的时候,还有无尽的怀念。
那个有点蠢笨、有点势利、永远都精明不到点子上的小姑娘。
沈知书接着说:“只是我没想到,我们到了港城之后,她的精神状态依然不是很好,过往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对她的创伤太大了。”
“所以她的精神也是时好时坏的。”
“不过我很爱我的妻子,我可以永远包容她的这些任性。”
审讯的警官听他说完这些,皱起了眉头。
听起来还真是个圆满的故事。
同事递过来的资料,上面也能作证,这位在港城已经举足轻重的大佬,的确是难得专情的那位。
从未有过任何的绯闻。
仅有的一些八卦,还是被媒体拍到他和妻子出门的照片。
手牵着手,时时刻刻,从未松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