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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西厂定职（第1页）

东辑事厂和西辑事厂作为大夏朝的两大暴力机构，地位更在内务府十二监之上。不过，与内服务十二监的忙碌不同，东、西两厂历来都是宫中最为冷清的所在。除非必要，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去两厂的厂署大院。这两处厂署大院所处的位置，和它们的名字刚好相反，东厂实际上在皇宫的西侧，而西厂则在皇宫的东侧。一路朝着西厂大院走去，李辰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那天在司礼监，李辰当着裴东来和万信的面口出“狂言”，其实并不是说说而已。两世为人，李辰曾经跌落过万丈深渊被人践踏，也曾站在众生之巅峰受万人景仰。毫不夸张的说，李辰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识过大世面的人。所以，既然决定留在这宫中，那李辰就绝对不可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卑躬屈膝下去。想要过得逍遥自在，他就必须掌控权力，绝对的权利……所以，西厂，他李辰要定了！很快，李辰便来到了气势恢宏的西厂厂署大院门前。只见一位穿着西厂正五品官服的中年太监正规规矩矩的候在门侧，见李辰走近，连忙上前谦恭的笑道，“请问，是李辰李公公吗？在下闫润，奉西厂掌印督主仇公公的命令，在此恭候李公公。”所谓的掌印督主，其实便是西厂厂公，乃是提督西厂的大总管，正三品，绝对是大夏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权倾朝野。另一边，李辰朝着闫润拱了拱手，“在下正是李辰，那就有劳这位闫公公了。”此刻李辰心中很是诧异，眼前的这位闫公公面生的很，李辰仔细回忆也找不到半点对他的印象，那么，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呢？“李公公无需客气，大家同为西厂办事，以后还要多多照应。”闫润朝着李辰讨好似的笑着说道，“请随我来，督主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说着，闫润便转过身，当先引起路来。而李辰则又是一阵惊讶，督主等候多时了？这……李辰跟着闫润跨入院门，一路穿过一片小广场，绕过前殿，又穿过一片校场，紧跟着行过一排阴森且黑漆漆的屋子，这才终于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前。“李公公请。”闫润在门口躬身一引，待李辰跨入其中，便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很显然，闫润并没有随意进入这处宫殿的资格。李辰跨入宫殿，却见整个宫室宽敞明亮，被修葺成了一间巨大的书房，和之前那排阴森的小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宫室正中的红木书案后，坐着一位面容苍白消瘦的男子，看起来应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此时他正在聚精会神的在批阅手中的奏折。大夏朝东厂主外，西厂主内，自从夏明皇龙体欠安，朝堂上的奏折就交由西厂批阅。除了一些极其重要的之外，大部分的奏折根本不会送到夏明皇的面前，直接就从西厂处理完毕了。正因如此，西厂的权利之大，在大夏皇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就更加没有人敢得罪这权势滔天的西厂了。李辰目光快速扫了扫宫室，发现这里的书架颇多，上面密密麻麻堆满了各种书籍典章，为数不多的空处，一面放着一扇八宝阁，一面放着一扇兵器架。李辰悄声走入宫室，敛身站立一旁，不着痕迹的偷偷打量着坐在长案之后的男子，西厂厂公——仇士良！在宫中，关于仇士良的传闻有很多，但李辰剥茧抽丝一番整理，不难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得出判断，这仇士良，竟然是大皇子的人！由此，李辰不禁暗自揣测，在几位皇子中，东厂又支持谁呢？时间慢慢流逝，李辰一直静立了两个小时，仇士良不语，他也不动。对于一修炼起来便是打坐整日整夜的李辰来说，这点等待的时间真的不算什么。终于，仇士良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笔，规整好书案上的奏折，这才抬眼打量起李辰来。见仇士良看向自己，李辰连忙知道仇士良手头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或者说，是他对自己的初步考察已经结束。当即李辰连忙躬身给仇士良请安，“奴才李辰，见过督主大人。”仇士良微微点了点头，他对李辰还算满意。虽然李辰年纪轻轻，但陡然升迁数级，却没有年轻人的骄躁。就凭这份定力和气度，仇士良已经初步将李辰列入可用之才的行列。“进了西厂，以后就不用再自称奴才了，在宫中行走，除了见到明皇陛下，其余之人你自称下官就好。”仇士良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股阴沉的死气。“下官领命，谢督主！”李辰谦声说道，微微施了一礼，表现得恰到好处。仇士良将目光从李辰身上移开，落向长案上的一份情报，声音平淡的问道，“本督听说，你昨天杀了七皇子身边的狗？”李辰闻言心中一凛，他和七皇子对抗，最大的底牌其实就是西厂，如今仇士良问起，他的回答可是直接关系到了今后能否得到西厂的支持。就算李辰已经猜到西厂是支持大皇子的，但是，这也并不代表西厂就会愿意和七皇子撕破脸皮。想了一下，李辰说道，“回禀督主，下官也迫于无奈，杀他只是为了自保。”仇士良闻言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声音低沉的继续问道，“可是，你杀了七皇子最贴心的狗，七皇子会放过你吗？你又如何自保呢？”“回禀督主，下官并非一时冲动，而是事先已有考虑，苗世鹏来找下官的麻烦，若说背后没人授意，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李辰恭声回答道。听着李辰的话，仇士良抿了抿嘴，沉默了下来。能做到西厂厂公整个位子，仇士良自然不是蠢材，李辰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他还是懂了。苗世鹏找上李辰，极有可能是奉了七皇子的命，也就是说，无论李辰杀不杀苗世鹏，这七皇子其实他都已经得罪过了。债多不愁，李辰动手杀人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良久，仇士良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换了个话题，“我西厂历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所以你的定职有些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