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是有,不过在最后排的座位上,难道要我亲自去拿吗?
不!
绝对不可以,我亲自去拿凳子,就等于服软了。
我职位,仅次于樊老大之下,那也相当于袍衣会的二把手。
这些人看见我没有凳子,没有人主动,说明是心里看不起我。
所以我也绝对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穿过中堂,当着众人的目光去最后一排拿凳子。
那就站着吧。
不过,樊哈似乎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樊哈没有生气,更没有批评下面的那些人,反而是笑着看向了我。
“沈墨,看来你跟这些弟兄们的关系处得不到位啊,他们连凳子都忘了给你准备。”
樊哈是在考验我。
回答一定要谦虚。
我也笑着回答道:“我初来乍到,兄弟们不给我准备凳子,说明是我不配坐这把凳子,那我今天就站着,等什么时候兄弟们认为我可以坐凳子的时候,我就坐着。”
我的回答,足够谦虚了,足够给下面的人面子了。
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樊哈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
“大家都看到了吧,沈墨是个想证明自己的人,他有能力,有抱负,希望大家多多给他机会啊,不要对他太苛刻了。”
这个时候,坐在樊老大最左边的第一个人,突然用不屑的语气开口了。
这个位置,应该是十三太保当中的老大!
“老大,您刚才说的话,我不同意!”
这个人一发话,下面的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摆明了,是来拆我的台的。
我也站直了,看向那个发话的人。
他长得很清秀,像个文员,穿着白衬衫,戴着圆眼镜,竖着大油头,踩着尖皮鞋,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张澜,你有话就直说,咱们茶馆议事,大到天文地理,小到家长里短,都可以说。”
樊哈说完抿了一口茶。
原来他叫张澜。
只见张澜站了起来,他比我稍微高一些,有一米八,身材匀称,手臂上的肌肉,甚至都把衬衫给支撑起来了。
“你说沈墨,有能力,那他的能力体现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