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宁知道,这人不容易糊弄,能找到这里,肯定是经过打听,有十足的把握。
她闭了闭眼,只得淡声道:“傅律,我家不欢迎你,请离开。”
对方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她不担心真的会门口闹起来,引来邻居围观。
只要表明自已坚定的立场,想必……
咔嗒,门锁弹动的声音。
随后,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大门竟然就这么被打开了。
充满压迫感的高大身形走了进来,反手一推——
咚。
俞幼宁一个激灵,失声惊道:“你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这个人,仿佛无所不在,无孔不入。
不能爱,却又摆脱不了。
她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傅恒自然不会回答她,他的视线自女人凌乱的头发往下扫,从泛着嫣红的脸颊,到那不太自然的站姿。
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阴鸷。
“你急着从医院赶回来,就是为了陆茂筠?你们……睡了?”
虽然没成功,但昨晚她确实有这样的准备。
她不打算隐瞒,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扬起脖颈,坦然道:“对啊,而且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婚事,过几天就去领证,往后就是合法关系,受到法律的保障,傅律你该不会想要知三当三吧?不好意思,你想当,我还不愿意——呃!”
后颈被猛地掐住,男人双眼泛着猩红,额头青筋隐动,显然在竭力忍耐。
“为什么?”
“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为什么要想着结婚,为什么要逃离我,为什么不能一辈子安安分分地待在我身边!”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俞幼宁被吼得莫名其妙,脾气也一下子爆发了。
“因为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摆件,更不是你傅恒的玩物!”
薄唇微微蠕动,似乎想说什么,可一向能言善辩的人,此刻却像是词穷了。
长久地沉默,只有喉结在不停地滚动着。
俞幼宁不管他异样的表情,用力挣脱开那只钳制的手,索性坦然到底:“你之前说得没错,事情的发展,有我的默许在,我承认,起初的我,就跟着了魔一样,无法抗拒你的靠近,所以才会一错再错。”
“傅恒,你要知道,但凡换个人,你做的那些事,都不会得逞,不是我无法反抗,而是我根本没真的想要反抗。”
“但现在不一样了,从此往后,你要是胆敢再碰我一下,咱们就法庭见,哪怕鱼死网破,你也别想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