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
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还是在幽深晦暗的深夜里,宋朝朝吓得一激灵险些尖叫出声。
采荷和冬雪提着灯笼挡在宋朝朝身前,举了举灯笼。
橙黄的光驱散了黑暗,阴影勾勒出了一道浅淡却挺拔的身影。
宁远倚在宫墙下的阴影里,若他不出声,没有武功的人还真的很难发现他。
“呼——你吓死我了!”
宋朝朝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不开心的瞪他一眼。
“怕什么?鬼可不会说话。”
宁远的俊脸被月光清冷的勾勒描绘着,剑眉微挑,不羁的笑着。
“你不懂…有时候人可比鬼可怕的多…”
宋朝朝轻轻叹了一声,宁远瞧着她眉眼间浅淡的愁绪只觉得有些刺眼。
“走吧,我送你回去,是人是鬼都不敢靠近本侯爷。”
话里尽是嚣张气焰,有他在身边真的带给了宋朝朝舒心的安全感。
两人并肩走着,宋朝朝扭头看他,“你还真没走啊?留在宫里行吗?”
宁远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怎么不行?我是指挥使也是需要轮值的,是规矩。”
“指挥使宁远送公主回宫。”
他忽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了这么一句,逗得宋朝朝露出了一个笑容,宁远这才满意。
这样漂亮的脸蛋就该明媚又灿烂的笑。
将宋朝朝送回安阳宫后宁远没有进去,反而一本正经的行了个礼走了。
搞得宋朝朝一头雾水,不过现在她可顾不上这些了,哭了一通又费了不少口舌,她渴死了!
一连喝了两碗茶水才缓过来的宋朝朝后知后觉的想,晚上宁远要去哪里睡觉?皇宫的大树他睡得惯吗?
这时窗户响了一下,一道身影非常干脆利落的从窗户外翻了进来。
宋朝朝:“。。。。。。。”
这人好眼熟,可不就是方才在门口一本正经告辞的宁某人嘛。
宁远理了理衣摆风流倜傥的大步走了过来,端起她喝剩下的茶仰头喝了个精光。
“那是我。。。。。”喝过的。。。。
话说到一半她就咽了回去,无所谓了,亲都亲了好几次了。
两人在圆桌前坐下,宋朝朝托着下巴看他,“你不是轮值去了吗?”
“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他答的如此干脆倒是让宋朝朝脸热了热。
殿内灯火通明,她哭过的眼睛水润润的还泛着惹人怜爱的红。
宁远浅浅的叹了口气,无论是真哭还是假哭,他都不忍心。
“你既然来了,就在我安阳宫内歇下吧,省的你出去随便找棵树就睡下。”
她这话说的宁远像个随地大小睡的野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