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担心韩霖犯浑,在巷子里大吵大嚷的不肯罢休,万一惊动了附近的地下党,破坏了这次围捕行动,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刚离开东巷子口向南几十米远,特务就在路边的阴影处停住了,然后放下车把,转身面色不善的看着韩霖。
“走啊,你停下来干嘛?”韩霖问道。
“你特么刚才挺神气,对老子吆吆喝喝的,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你看这是什么?起来!”特务从背后的腰带拔出一把八年式手枪。
突然,韩霖刚下车就飞起一脚,正好精准踢中了他的手腕,没开保险的手枪飞上了天,紧接着这只脚落地,另一只脚踹到他的头部,巨大的力量让他身体平地飞出四五米远,重重的落到地上。
反派死于话多!
韩霖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场,把黄包车丢在路边,尸体扔到草丛里,然后迅速回到巷子里收尾。
监视的特务自己杀了四个,就剩下最后一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留的,因为刚才他见到了自己的样子,这就是隐患。
来到馄饨摊旁边的时候,香火店二楼的灯光依旧亮着,门也开着,但是路灯下面的摊位却撤了。这表明自己的示警,杭洲的地下党组织予以采纳了,并且采取了相应的措施。
香火店的门开着,不代表里面还有人在,这样的举措多半是要迷惑外面的特务,为撤离行动打掩护。一旦关闭店铺,立刻就会引起敌人的警觉。
“别出声,跟我走!”
韩霖走到还在监视的特务身边,手里的枪顶住他的后背。
特务乖乖的站起来付账,然后被韩霖引导着向东边走去,他惊讶的发现,居然是刚才坐车的人,自己这是被地下党给盯住了?
几十米后,他就被韩霖迅速处理掉了。
中统特务也受过严格的近身格斗训练和射击训练,对付一般人足够了,但韩霖可是经受过两世专业训练的职业特工,双方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这些特务们对他来说,不但是反应迟钝,而且心理素质偏低,最终也吃下了苦果。
这些负责外勤的中统特务,手上都沾满了地下党和抗日爱国人士的鲜血,韩霖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他从夹道小路走入香火店。
“先生,您想要买点什么?”店老板很热情的凑上来。
“有香火也架不住妖魔鬼怪,苦海无边,速速回头是岸,最好的檀香六捆,蜡烛六对,包起来。”韩霖淡淡的说道。
换做一般人,绝对听不出他似乎莫名其妙的话,但店老板一听,立刻就意识到对方的话里是藏着深意的,应该是话有所指。
韩霖拿着包好的香烛,随手放下钱,转身就离开了香火店,从进门到出来只有几分钟,符合一个顾客的行为。
“老板您看!”店伙计手里拿着金灿灿的两根大黄鱼,思维都有些呆滞了。
两根大黄鱼就是八百块大洋,韩霖每个口袋装了一根,算是他对地下党组织的一点小小的帮助。八百元大洋听起来数量不多,可是这笔钱对缺少经济来源的地下党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你看好门,我上楼一趟!”店老板说道。
二楼的房间里,地下党浙省特委的领导秦凤麟,正在和杭洲地下党组织的同志谈话。
“金陵政府从去年开始,调集百万大军对我们的根据地,实施了第五次围剿,临近浙省的皖浙赣边、闽北、闽东等几支游击队,与浙省保安处俞继时的五个保安团,有了几次交锋。”
“我们的武器装备落后,弹药严重不足,部队的伤亡很大,上级指示我们浙省特委,想方设法排除困难,为根据地提供药品和物资。”秦凤麟说道。
“反动派已经考虑到我们会在杭洲采购物资,这段时间,警备司令部、保安处、警察局和特务们,严密监视各地的药店,出城需要经过严格的检查,这些困难我们都能克服,问题是,我们没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