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车的名字,在关外响亮,在长安,那也是鼎鼎大名。
毕竟掳了元国左贤王的爱妃还堂而皇之地霸占其为自己家中小妾的狠人,在长安可是众人交口称赞、艳羡的人物。
而左贤王这几年来为了洗刷自己的这个耻辱,一次又一次地派出杀手,倒不是想要杀萧长车,只是想杀了自己的这个妃子,却不想去一批就被宰一批,萧长车俨然是将这个女人当作了钓饵,引着左贤王麾下一波又一波的好手来送死。
而明知道是坑,元国还仍然乐此不疲,不为别的,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三年过去了,那个女人已经给萧长车生了一个娃了,而元国左贤王派出来的杀手们,还在一边窥伺着,时不时就会上演一幕刺杀大戏。
可以说在关外,现在元人最仇恨的,不是令狐野,而是萧长车。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狠人。
而现在,他们居然站在了这个狠人的对立面。
萧长车驱赶着马匪前来对付他们,然后他再做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
张若仰天长叹。
“亏我还认为萧长车是国之柱石,与那令狐野截然不同,想不到,却是一丘之貉。”
李大锤看着张若道:“张公,你在奏折之中贬令孤野,抬萧长车,自认为可以分化关外势力,分而治之吧?嘿嘿,难怪萧长车这一次要亲自出手,这是要在令狐野面前自证清白呢!”
“堂堂大秦三品车骑将军,居然甘为令狐野走狗?”张若道。“先前有情报说,萧长车与令狐野多有矛盾。”
“大秦的黑冰台,在关外,早就成了一个摆设,他们送出去的情报,你们居然深信不疑?不加验证的吗?”李大锤倒是乐了。
“不信黑冰台,还能信谁?信令狐野自家的奏报?”张若反问。
李大锤点点头:“倒也是,其实嘛,朝廷还是可以花钱去泰安城那里买情报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关外的黑冰台,早就成了令狐野手里的工具了。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萧长车与令狐野的确有不小的矛盾,令狐野对这位车骑将军颇为猜忌。但这可不妨碍这位车骑将军来杀您,因为,他也想宰了您啊!”
众人尽皆无语。
一行人默默前行,
大刀已经悬在头顶,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眼下唯一还能指望的,也就是李大锤了。
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模样,绝望的一行人,不免又生出一些希望来。
这种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倒是一点点多了起来。
不时有一队队的骑士,从周边汇集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李大锤的下属,
有时两三骑,有时候十余骑,最多的时候,一次性来了五十余骑。
到傍晚大家下营的时候,围绕在他们周围的,居然已经有了三百余骑。
看这些骑士的举止坐卧,很显然不是一般人,倒似是训练有素的军伍之徒。
夜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