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喻歌没再看对方。
周围很快安静下来。
黎喻歌听着理疗机器轻微的声响,渐渐起了困意。
黎喻歌这一觉睡到了晚上。
窗外天色暗了,走廊里已经亮灯。
余光瞥见床尾坐了个人,黎喻歌吓了一跳。
等撑起上半身一看,她忍不住皱眉,用睡醒后的微哑的嗓音说:“你真的没必要一天好几趟的往医院跑,我周围全是你的人,腿还伤了,既丢不了,也跑不掉。”
宫熠勋转头看她。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走廊白炽灯投射进来的、微弱的光,他的轮廓因此显得很模糊,整个人远没有平常看起来那么冷峻。
“七点一刻的车,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
这种话,黎喻歌只信了一半,“既然是要说事,为什么不叫我醒来?万一我一觉睡过七点呢?”
再说了,有话可以在电话里说。
宫熠勋叹气,觉得以后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对她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想来看看你,其他只是顺便,这样可以吗?”
“有什么可不可以。”黎喻歌咕哝,说完让他帮忙开下灯。
宫熠勋起身,不过没去开灯,而是从床尾,坐到了她身边。
“这样不好吗?你不会看得太清楚。”他下意识觉得,喻歌排斥他,有一部分原因来自“宫熠勋”的这张脸。
“你。。。。。。真的真的不用这样。”黎喻歌嗓音发涩,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只是想让宫熠勋正视他们之间的问题。
而不是在逼他弯下腰面对她。
感情里没谁该是低声下气的,如果有一方变得越来越卑怯,那这段关系一定是不健康,不该持续的。
“心疼了?还是担心?”宫熠勋听出黎喻歌语气变化,进而得寸进尺。
他一边问,还一边朝她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