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彦修眼里的不悦越发明显,被一个小辈这样说,他多少是挂不住面子的。
“是你们太过复杂,为什么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
明明有血缘关系,却千方百计想要毁掉对方。
宫熠勋冷声道:“这就要问问把你牵扯进来的人了。”
宫家陷入这个境地,宫志鸿问题最大。
若非他太过偏心,又盲目自大,其他人根本不会被逼着用这样的方法争取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不信宫彦修看不透这一点。
“身为既得利益者,你没资格去评判别人,并且你也要承受你该承受的。”
宫熠勋半点情面都不留,希望他能看清处境,从而远离黎喻歌。
宫彦修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最后,他沉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应付这一切了。”
宫熠勋蹙眉,“什么意思?”
这反应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熠勋,我不想争,但别人若算计到我头上,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宫彦修早在宴会那天想通了,躲不过的就只能去面对。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宫熠勋挑眉,“你要是一动,他们更不会罢休。”
“那就让他们来。”
宫彦修毫不畏惧,伸手拍拍宫熠勋肩膀,“你小叔也不是个废物,我先走了,你带喻歌回去吧。”
他转身离开,没再跟宫熠勋聊下去。
这时,黎喻歌洗漱完出来,四处张望一眼,“诶,宫彦修呢?”
“走了。”
宫熠勋收回心神。
黎喻歌一愣,双眸打量着他,“你该不会又说了什么有的没的吧?”
综合之前的情况,她觉得极其有可能。
宫熠勋心情直线下降,“我能跟他说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
黎喻歌瞥他一眼,接着又道:“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搞得好像我是什么香饽饽一样。”
谁都要抢一下?
宫熠勋勾唇,“你就是。”
黎喻歌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昨晚之后,她好像有点理解宫熠勋的思维方式了。
对于他很在意的人或物,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牢牢攥在手里,比如昨晚他不顾一切过来找她。
可她却并不能保证,自己能完全接受男人的掌控。
因此,两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谁都不愿意先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