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的眼神都变得尊敬起来。
好官呐!
熊午良一时无语……这湖聪,态度转变的倒挺快。
这变脸速度,颇得我几分真传呐。
“湖县令,这堤坝的效果你也看见了,如今没什么质疑了吧?”石二昂着头说道。
“自然,自然。”湖聪连连点头。
熊午良插话道:“既然如此,那便尽快组织山民,在两岸规划农庄,开垦荒地!”
“要是动作快的话,说不定今年还能有些收成。”
湖聪连连称是:“自然,那是自然。”
如今,他对自家这个小主君,算是真心佩服了。
一道堤坝,解决了平阿县的百年水患。
难怪人家小小年纪,就能立下赫赫大功,封四千户!
再想想自己之前的百般阻挠,甚至是毫不客气的言语攻击……
羞耻!太羞耻了!
主君是大好人呐,不但没跟我一般计较,还仍然让我当平阿县的县令!
如今平阿县多了数十里良田,定要好好治理,拿出样子来!
……
芈费从沟渠里爬出来,好不狼狈。
刚才跑得着急,车翻了,堂堂钟离君大人从车里钻出来,满头满脸都是尘土。
芈费大怒,感觉丢了面子,抢过马夫手中的鞭子。劈头盖脸地狠抽了马夫好几下。
踏马的,劳资就不应该来这平阿县……每次见到熊午良,都没好事儿发生。
熊午良这厮……他就是个灾星啊!
芈费站直了身体,扑了扑身上的尘土,看着面前坚固的大坝和飞溅的江水,满脸震惊。
周遭的军士看着这个狼狈不堪的钟离君,眼里全是戏谑。
熊午良殷勤地伸手将芈费扶了起来:“哎呦钟离君呐,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看我这堤坝也没塌,你跑什么呀?”
“借你吉言——我这堤坝,果然是‘稳如磐石,坚不可摧’!”
芈费的老脸涨的通红。
有心拔出剑来,一剑攮死眼前这个犯贱的小子。
看看周围虎视眈眈的军卒,却又不敢下手。
憋屈啊,太憋屈了!
芈费咬牙切齿:“方才马惊了……”
这厮又转了转眼珠,突然盯上了那浅灰色堤坝:“那个,午良公子啊……这堤坝是何物所制?竟然这般坚固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