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他就捂着心口难受地弓起了腰。
他内伤还没好,刚刚动用内力,牵动了脏腑的伤,疼得要命。
景飞鸢立刻上前扶着他,“没事吧?”
他弓着腰缓了缓,等心口里的难受劲儿消退了些许,这才抬起头望着景飞鸢,“我没事,姐姐,你别担心。”
景飞鸢见他这样,还是不放心。
她将煜儿放下来,一手拉着煜儿,一手扶着燕离澜,“走,我们下山,去白云观里歇歇。”
燕离澜本来想说自己可以走,但是被姐姐搀扶住了胳膊,他忽然就不想逞强了。
逞强有什么好,逞强了就没有姐姐可依靠。
他想要跟姐姐贴贴。
他眼神闪了闪,然后装作柔弱地任由姐姐搀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下走。
景飞鸢扶着他,又低头看着旁边的煜儿。
这种时候,她就忍不住想夸她儿子,下山的路这么不好走,可是小家伙却没有哭闹,自己乖乖攥紧她的手指,稳稳地一步步走着。
虽然偶尔会脚滑,偶尔会踉跄,可是小家伙愣是没哼唧,自己听话地走着,没吵着要娘亲抱。
三人就这么伴着月色,缓缓下了山。
刚一碰到那温热的腰肢,他又烫到了一般,猛地将手缩回来。
景飞鸢见她这样,不由失笑,“阿澜,你在害羞什么?你跟我弟弟一般大,你跟姐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几日相处下来,燕离澜已经靠着软乎乎的撒娇,让她从“燕公子”改口叫了“阿澜”,她也叫习惯了。
燕离澜红着脸颊望着景飞鸢,眼睫飞快颤动。
弟弟?
哼。
他才不是弟弟。
他是立志要做姐姐的小夫君的。
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将手放在了景飞鸢腰间。
这一次,他没有再将手缩回来。
他手臂如同铁箍一样将景飞鸢揽过来贴着怀中,然后另一只手抓着藤蔓,他足尖一点,就抱着景飞鸢和煜儿腾空而起!
他稳稳抱着景飞鸢母子,另一只手抓着藤蔓飞快在峭壁上腾挪,手脚配合,很快攀藤而上。
“呜哇!”
突然飞起来的感觉,让煜儿这个傻崽崽都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紧紧抱着娘亲的脖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下张望,看着峭壁飞快往下退,感受着夜风拂面,小家伙乐得直嗷呜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