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看着她略带小心翼翼的样子,难得的露出重逢后的第一个笑,看着她道:“今夜我们和好,但我不能保证明天醒来之后会怎样。”
“哦。”沈玄度有些闷闷不乐,但随即试探道,“明天我带壶翁来,你见他一面好不好?”
李初依旧笑着看她,摇了摇头道:“不想见,我受不了疼。”
沈玄度忍不住皱眉,义父说过会很疼。但绥宝说受不了疼,这该如何是好?
“昨晚你把我迷晕,就是带你义父来看诊?”李初突然提起昨晚之事。
沈玄度脸色尴尬,今天白天自责了一整天,那么心急的想知道他情况如何,却没有站在他的角度思考一二。再怎么样,也该像现在这般好好谈过之后再说。
“太医院的圣手也来看过,也说能治,但治了依旧不能如常人那般……”
“义父不一样,义父说了,可以如常人那般。”沈玄度抢话道。
“可是我怕疼啊,今今。”李初语气里带着戏谑,眼见着她脸皱到一起,又道,“此事以后再说好不好,你离我近些,我想好好看看你。”
沈玄度撑着胳膊俯身过去,李初如他所说般,将人上上下下的细细的看了一遍。
“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脸的倔劲儿。”李初下结论道。
“也没那么倔……”沈玄度起身,跨过他下床在屋里转悠起来。
“做什么?”李初的视线追随她身上,纱幔挡住视线,她的身影变得朦胧起来。
“做什么去?”李初声音有些急了。
沈玄度回过身,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怕疼?他怎么可能是那种怕疼而放弃站起来的人?
背对他站了一会儿,抬步朝门口走去,床上的李初果然更急的道:“沈玄度,做什么去?”
沈玄度忍不住捂上心口,后知后觉暗道,绥宝对她怎样一直是这么明目张胆,喜欢就是喜欢,绝不会因为有了什么困难和阻碍而退缩。如今的他,只不过是怕自己再次离开,或者说,更怕自己一去不回头。
“沈玄度,过来!”李初命令道,见她依旧未动,又放柔和了声音道,“今今,你过来。”
沈玄度缓了口气,走近几步,隔着纱幔道:“绥宝,我有一件事不敢告诉你,并且这辈子都不打算告诉你。”
“好,我知道,你先过来,不要站在那后面。”李初轻声道,并且朝她伸出了手。
沈玄度掀开纱幔上前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把以后的打算说给你听吧,听完之后,你不要说分开之类的话。你说过,就算我死了,你也会迎我的尸骨入门。不能说话不算话。”
李初脸上满是抗拒,道:“今天有些累了,改日再说吧。你方才说睡在这里不会做噩梦,先上床睡觉,好吗?”
沈玄度依他所言重新爬到床内,俯身趴着看着他,凑到脖颈处嗅了嗅,感叹道:“好香!”
李初受不了她跟小猫似的陶醉表情,笑道:“你哪里是什么女飞贼,我看是个采花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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