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之心里就越发疑惑了。
怎么有空跟她闲聊这些废话?
“不学棋琴歌舞?”皇帝问她。
大户人家的小姐。有人棋琴都会的。歌舞也有。
顾瑾之就笑了笑:“陛下,我学医也是学艺,并不比棋琴歌舞容易啊。我的禀赋有限。不可兼修的。”
皇帝又是笑。
他拉着顾瑾之说了好半天的闲话。
顾瑾之就陪着他说。
从乾清宫出来,顾瑾之眉头微微蹙了蹙。她心里放佛明白了些什么,又觉得不可思议。
朱仲钧还在坤宁宫等她。
回去的马车上,朱仲钧问她:“怎么去了那么久?德妃的胎不好了吗?”
“她的胎很稳,只是她最近吃得有点油腻,我让她忌口。”顾瑾之道,“倒也没耽误什么功夫。只是皇上把我叫到了乾清宫,让我给他号脉,他有点失眠。而后,他又问了很多话。”
“问什么?”朱仲钧精神一绷。
顾瑾之一一告诉了他。
她道:“是不是庐州发生了什么,他想从我口中套话?”
朱仲钧却沉默不语。
他是男人,更了解男人的心思。
他怎么觉得皇帝对顾瑾之有点意思呢?
他的心头就浮起怒不可遏,拳头紧紧攥了攥。
“下次去乾清宫问诊,我也去!”朱仲钧道,“咱们在京里一年多了,庐州发生了什么,咱们哪里知道?”
顾瑾之没多说什么,只道:“行。旁观者清,你到时候站在旁边替我看看。”
朱仲钧坐在那里,脸阴沉了下。
他安静坐着,知道了顾宅门口,他都没有再开口。
——————
过了正月,顾延臻已经在城南靠近城门的僻静接到,寻到了一处铺子。房子在街尾,有点旧。两间门面,带个小小后院,后院一共七八间小厢房,可以存放货物和给小伙计住。
顾延臻付了一年的租金,就把剩下买东西的事儿,都托付给了大管家孙囿堂。
到了二月初八,孙囿堂就将药铺都置办妥当了。药柜买好了,从家里下人里拨了两个机灵的去做小伙计。
余下,只需要请个掌柜的。
至于坐堂先生和药材,顾延臻和孙囿堂管家都无能为力,他们都不懂。
“……爹,你可要去瞧瞧?”顾延臻去给老爷子回复。
老爷子摆摆手,对一旁的顾瑾之道:“瑾姐儿去看看吧。我暂时还不得空,你们先去忙,不要来打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