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煜聊完温冉才知道陆宴去了楼上,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
直到某一刻,她在厨房拿着打蛋器的手顿住,温冉猛地抬眸,想起那天去医院之前放在书房地板上的黑色箱子。
陆宴的书房秦姨未经允许不会进去,这几天他们不在,也就说明。。。。。。
完了!
温冉几乎是小跑着上楼,最后站在书房门口,她居然还有些不敢进去。
陆宴肯定看到了,那些东西某种层面上代表着他过去所有不堪的记忆,他应该不想让她知道。
深吸口气,温冉抬手,拳头在距离门板几厘米的地方停住。犹豫几秒,还是响起了咚咚声。
“进。”
里面透出低沉男声,一个字,温冉感受不到他现在是什么样的情绪。
推门露出一条缝,温冉脑袋探进去看到背对着她打电话的男人,陆宴没回头,视线移到地板上,干净的一尘不染。
那箱子,已经被理好放在一边。
倚着书架最下面的小抽屉,黑色与红棕色,繁复花纹在光下显得老旧,沉闷。
外面飘着白雪,窗帘大开。
室内很温暖。
身后进来的人久没动静,男人挂了电话回头,看到穿着杏色抹胸长裙的女孩抿唇站在门口。
视线落得地方不偏不倚,陆宴好像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进来了。
手机在手下掉了个个儿,男人眉目冷沉,步子闲适走过去,温冉将目光收回,刚好和他看过来的眼神对上。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下意识低头。
耳垂突然被捏住,男人摩挲几下,顺势一手托住她的脸颊,大拇指抵着温冉下巴,轻轻用力,那片皮肤瞬间带了点薄粉。
“想什么呢?”
静谧房间里倏然响起男人半带着笑意的声音,温冉张张嘴,“我、没来得及多想就进来了。”
“那天就是看到这些东西才紧张磕到的?”
“嗯。”
“所以是不是已经把我塑造成悲悯可怜的角色了。”陆宴甚至能想到她坐在这儿掉眼泪的样子。
温冉一哭,整个人从眼眶到鼻尖都是红的。
感觉全世界都欠她的。
她吸了吸鼻子,身子已经贴到了门板,“难道不可怜吗?”
都这样了还嘴硬,他是觉得自己生来就是铁做的不需要心疼吗?
陆宴勾唇,没忍住笑了,垂眸睨着她头顶毛茸茸的碎发,“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
温冉:“嗯?”
抬头,她好像要被男人漆黑眸子吸进去一般,他笑起来就跟妖精似的,弯腰伏在她耳边,“我拿你照片睹物思人那么久,你不觉得我是变态吗?”
“变态什么啊?我明明在说正经的,你怎么老是——”
上高速呢?
温冉咬着唇没说后半句,湿漉漉的眸子泛着水光。
男人脸上笑意放大,“我没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