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章奇怪的胡迪“东一,这里的事情,现在由我们九十九局接手吧,你别管了。”突然,胡迪抬头朝我道。我闻言一愣“凭什么?”话说,这案子是我一开始处理的,怎么到了中途,他们九十九局又想接手了?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好。“就凭我是九十九局的。”胡迪的语气变得十分不善“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你们九十九局有什么了不起呀?”我顿时也有些生气了“这里的事情,如果不妥善处理,搞不好还会有人出事。”我,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御景小区的八狐托棺的风水局不解开,那么极有可能还会有人要出事。这一次,算是樊敏命大,又或者是他本身十分厉害,方才能够不出事。只是,胡迪根本就不愿意跟我争辩,直接掏出电话,让吴富国带人过来,将棺材和里面的东西一起运走。胡迪的脸,就跟夏天的天一样,说变就变。我还想跟他争辩几句,他居然直接吩咐邢为民,将我们全部赶了出来。连带的,还有老赵和小熊的人。小熊和老赵亦是十分不服气,想要就赶我们的警察推开,却不料胡迪居然直接掏出了腰间的枪,对天开了一枪“谁敢再闹事,别怪我不客气。”胡迪的变化,实在太快,快到我们根本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刚刚从围着的彩条布墙出来,吴富国已经带着一堆人过来了。随着吴富国和他的人进去,我便看到邢为民垂头丧气地带着他的人,也跟着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还不忘一直在骂胡迪,我上前一问才知道,胡迪将他们也赶出来了。而且,就连祥和嫂的尸体,都被他扣下了。为了这个,差点两边还动了枪。看来,胡迪的过河拆桥,不仅仅是对我们,对他的搭档邢为民,亦是如此了。不过,九十九局的特权,似乎比邢为民他们还要大,这也是他十分郁闷的原因了。吴富国进去不到半个小时时间,便有起重机和大货车开到了湖边。没过多久,吴富国便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湖底那副大红棺材和几个箱子。不过,此刻都被他用黑布给盖了起来,我们只能凭借着外面的形状来判断。东西都被吊上了大卡车,然后便被运走了。可是,一直到吴富国准备带着人离开了,我都没有看到胡迪出来。我走过去问吴富国,他还是显得十分礼貌,看着我一脸严肃道“李先生,对不起,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方便跟你说,到时候等有机会,你找我们队长,让他亲自跟你解释吧!”看着吴富国爬上了卡车,带着车队扬长而去,我的心中,顿时觉得实在憋得难受。我之前还一直觉得,胡迪人还算不错,可是今天的情形,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又回到了人工湖里面,却见地上一片狼藉,原本大红棺材躺着的地方,数厘米厚的水泥地板已经被敲得稀巴烂,露出的泥土里面,还被挖了好几个大洞。胡迪不但让人将大红棺材运走了,还将下面的那八个铸造成狐狸模样的柱子,也跟着带走了。此刻,我们努力了这么久的东西,等于是全被他拿走了。我心中越想越气,可是转念之处,我慌忙想打电话给刘文成,他跟樊敏在一起,不知道樊敏现在可有什么举动了。只是,刚拿起手机,刘文成的电话却直接打进来了,问我这边是不是有什么结果了,怎么刚刚突然有人过来,将樊敏带走了。我闻言不由得一愣,不用说,肯定也是胡迪的人所为了。我的心情,一下子沮丧到了极点。我可以断定,胡迪肯定是想到什么,或者发现什么,所以才会突然做出这么多动作来。只是,这一切,会不会跟御景小区的八狐托棺格局有什么关系呢?我又将电话打给了李福来,希望他那边能够有什么消息,可是不料却一直提示他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让我稍后再拨。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东一茶楼的。整个事情办得虎头蛇尾,让我有种有力没地方使的感觉。胡迪的举动,太奇怪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文巧巧进来叫醒了我。古晓岚打我电话一直没人接,然后打电话问她了,知道我还在茶楼,说是下班了就过来,应该快到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起手机才发现,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还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想不到,这一觉居然睡得怎么沉,这么多电话铃声都没有将我吵醒。电话大部分都是古晓岚打来的,还有几个是李福来打来的。我正想回拨了过去,却听到了前堂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不是李福来回来了又是谁。“怎么样?”李福来看到我,便径直道“御景小区的事情,我已经听巧巧跟我说了,九十九局那边,我会托人打听的。”原来,李福来打电话给我没人接,便直接打给了文巧巧。我点了点头“郝金彪怎么样了?”“不太乐观。”李福来长叹了一口气“事情比想象中的棘手,有点难办。”郝金彪当时昏迷得十分突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知道他昏迷的原因了吗?”“像是中毒了,又不像。”李福来接过了龅牙哥递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道“九十九局的人,已经派人通知我小师叔了,希望他老人家能早点回来,或许还有办法救他。”“师叔爷爷不在吗?”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嗯,去西北办案了。”李福来点了点头。说话间,古晓岚也回来了。最近她好像比较忙,经常要加班。我知道她身上那股拼命三娘的劲头,肯定晚饭又没吃,于是提出去老街上喝粥。前几天,老街上又新开了一家潮汕砂锅粥,我听过来喝茶的街坊们聊天的时候说起过,似乎味道还不错。有吃的,李福来自然不会反对。于是,我们又叫了文巧巧和龅牙哥,直接关了茶楼的大门,朝老街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