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民的表现,实在让人觉得奇怪。他看了看,又看了看小男孩,然后又接着说了起来。几年的太平日子,让王世民的生活变得十分滋润,直到前段时间,我从豪景小区的镜月湖中,找到了夺煞五芒星,顿时让他的生活彻底改变了。豪景小区的事情,一开始王世民并不是很清楚的。那一天,樊敏突然过来找他了,而且显得十分生气。他让王世民来调查我的底细,亦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我亦是进入了风水圈,而且一出道就做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来。虽然被我爷爷赶出了老街,可是王世民的心中,对我爷爷并没有太多的怨恨,反而更多的是敬意。他觉得,自己在风水圈中混迹了那么久,其实更多的是靠着坑蒙拐骗,而我爷爷,才是跟他师傅一样,有着真正真才实学的人。虽然我心中也清楚,王世民这也是为了让我和李福来能够帮他,所以才会如此奉承我和我爷爷,可是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我只是催促着他快点说重点。将我的底细告诉樊敏之后,樊敏显得十分紧张,然后说让他们之间暂时不要再接触,然后让他搜集我的信息。这几个月来,我虽然没有接几个案子,可是每一个案子几乎都牵连甚大,让人王世民觉得,我恐怕并不是一个人在处理这些案子,而是我爷爷在背后指点我了。就如同,他跟樊敏一样,他在名面上,樊敏在幕后。而他觉得,我是在台前,爷爷在幕后。所以,当我找到他的时候,想到樊敏都那么忌惮,他自然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可是他没有料到,就在我找过他的那天晚上,他刚从外面回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就看到元夕公子正坐在他的位置上。说到这里的时候,王世民再一次朝小男孩看了过去。小男孩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再打量我了,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李福来看。“所以,你说的元夕公子,就是眼前的这个小男孩?”我皱了皱眉头,盯着王世民道。王世民慎重地点了点头“不错,他说如果我不听他的,我就得死。”“我看你可以去死了。”我直接白了他一眼“十里铺天桥底下的王大师,是何其能耐的人物?你会被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威胁?人家还用让你去死来威胁你?”“东一兄弟,我说的都是实话。”被我这么一梗,王世民急得满脸通红“若是我有一句谎话,天打五雷劈,让我王世民不得好死。”听到他的话,我顿时眉头紧锁,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朝小男孩打量了过去。我们圈子里的人,最讲究的就是因果报应。所以,我们对自己的誓言极为重视。王世民虽然不能完全算是圈子里的人呢,可是他肯定亦是不敢轻易拿自己的誓言来开玩笑。此刻,他不可能说谎。“我本来还不是很相信的,可是元夕公子的手指动了动,我的心脏就跟着好像要从胸口蹦出来一般,根本就不受我自己的控制。”王世民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东一兄弟,你觉得我怎么可能会敢拿我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我不置可否,只是心中却开始盘算起来。其实,从进门开始,我就感觉到这个小男孩绝对不同寻常了。若是他有什么本事,能够控制王世民,也不是不可能。这几个月来,我见到的离奇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御景小区的风水兽,就是这位元夕公子教我养成的。你们要想知道什么,只能问他了。”看到我不出声,王世民再道。“你唬我呢?这小孩儿多大啊?还能够做出这八狐托棺的格局来?”我闻言一愣,顿时破口大骂。这小男孩虽然有些不同寻常,可也绝对不会如王世民说的那般邪乎了。尤其是,风水上的东西,这些都是需要时间去学习和沉淀的。这所谓的元夕公子,即使邪门点,可是毕竟是几岁的娃儿罢了,怎么可能会懂风水,还教王世民去御景小区养风水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这风水兽的形成,可是需要不少时间的,而王世民和元夕公子认识,不过十几天时间而已罢了。“真的,我真的没骗您!”王世民更惊“而且元夕公子还特意交待过,一定不能够让樊敏知道,你不知道我这心里难呀!不管会是樊敏还是元夕公子,我都不能得罪呀!”王世民的话,越说越离奇。我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都落在了小男孩的身上。跟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一样,他的情绪似乎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此刻他已经将模样移到了文巧巧的身上。他一言不发,一直安静地看着我们。看着我仍旧不相信,王世民把目标投向了李福来“李爷爷啊,我真的不敢唬你们呀?当时千真万确就是这元公子,教我去布置我的,并且他身上还揣着一张十多万的支票,我还特意收买了几个保安。”说到这里,王世民的话语再一次止住,朝元夕看了过去。“你们不信的话,这支票还在这里呢!”他说着,颤颤巍巍将一张支票递了过来。这下,由不得我和李福来不信了。话说到这份上,王世民不应该会骗我们。而且,他说话的时候,我也一直在盯着他的面相。这十万支票,应该就是我之前从他脸上财帛宫看到的那笔横财了。李福来瞧了瞧支票,又瞧了瞧小男孩元夕,似乎没了主意,顿时朝我看了过来。我轻咳了一声“那照你这么说,这位元公子知道我们插手这事儿了,所以要求你带我们来见他?”王世民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激灵就站了起来“这……东一兄弟,我真是被逼的没办法啊!而且,他说,只有他能够救你们的那位朋友呢!”四叔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王世民,你们到底说不说,要怎么救金彪?”感觉得出来,他虽然表现得漫不经心的,其实他心中,亦是十分担心郝金彪了。“元夕公子,对吧!现在我们都来了,不知道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够救我们那位朋友了?”我盯着小男孩,再一次开口了。而这一次,就在我盯着他的时候,却是已然发现他的不同寻常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