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什么话难听说什么,什么事让程蓉为难做什么。
裘七郎自己都见过几次,何氏在这附近的犄角旮旯里脱了裤子就拉屎,还有几次晨间遇见时身上还干干净净,午时再遇见时,那一身尿骚味儿已经近不了身了。
“还有别的什么特别之处吗?”郁离再问。
裘七郎不知道郁离所谓的特别之处是什么,思索了片刻才说道:“何家郎君在外间传言最盛的时候和程娘子一道去过一次长安,两人像是没事人一样。”
但何四其人极其孝顺,如果程蓉真的苛待何氏,何四怎么可能还同她一道去长安游玩。
可何氏身上的淤青也不假,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妇,正是仰仗儿子、儿媳奉养的年岁,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到处说自己儿媳坏话啊。
即便是病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糊涂,没道理不解释反倒哭诉吧。
“刘家和何家的情况还真是耐人寻味。”
郁离听完裘七郎的说词,对这两家的事情越来越感兴趣了,这世间千家万户,就有千奇百怪的难以处理的家务事。
很显然,刘家和何家的就是。
只是郁离还不大能确定,万云舒是真的孝顺,程蓉是真的恶毒。
只要不是那一家人中的一分子,谁又能百分百保证外间传闻的就是真的呢?
郁离送走裘七郎,和孟极回到矮桌前坐下,孟极不解地问她,“不是只有何氏来过,你怎么还多管闲事地问了刘家?”
“你很快就知道了。”
郁离说着看了眼眼前的孟极,“你这模样,是因为昨晚?”
眼前的孟极似乎长大了不少,看上去有个十岁上下,个头都长了不少。
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孟极咧嘴一笑,“吃了你点好东西,不长点个头说不过去嘛。”
郁离翻了个白眼,从桌子一旁的柜子里摸出一碟果子,“饿了吗?今早阿月没有过来,应该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饿啊,这一碟子根本不够吃。”
孟极一只手一个,吃完感觉比刚才更饿了。
郁离看了看外间天色,“要不咱们去南市转转?这个时辰说不定还有吃食。”
这个提议孟极怎么可能不同意,当即拽着郁离出了门,一路朝着南市恨不得飞过去。
过了坊门,经过南市那家唯一卖莼菜羹的摊子,郁离下意识停住了脚步,摊主早就不是她在仪凤二年见过的那个,可摊子上飘出来的饭香却依旧。
“你想吃这个?”孟极指了指摊子,上次吃的莼菜羹确实不错,就是对它来说份量有点小。
“不吃了,去吃羊肉汤饼吧。”
郁离摇头,拽着孟极往西街巷子里走,那里有一家开了三十多年的汤饼店,不仅份量足,味道更是一绝。
只是开在巷子深处,能来吃的都是熟客,或者是熟客介绍来的即将成为熟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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