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寂静而又弥漫着紧张气息的空间里,九天玄女宛如一片凋零的枯叶,脸色苍白得如同被寒冬腊月的霜雪所覆盖,毫无一丝血色。
她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娇弱的身躯在冰冷的地面上显得格外无助,仿若一只受伤的雏鸟,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与活力。
李天元站在一旁,他的眼神冷冽如冰刀,犀利似寒星,其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仿佛九天玄女肚子里怀着的子嗣,不过是这浩瀚宇宙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对他而言毫无价值,她以及子嗣的生死存亡,就像一阵轻风吹过水面所泛起的微弱涟漪,转瞬即逝,根本不值得在他那如磐石般坚硬的心中激起一丝波澜。
释迦牟尼目睹此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忍,他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河,带着无尽的慈悲。
随即,他缓缓摊开手掌,掌心之中刹那间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金光,那金光如同一轮初升的朝阳,将希望与生机播撒开来,轻柔地笼罩住了九天玄女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如同为即将熄灭的烛火重新注入了能量,维持住了她那几近崩溃的状态。
在金光的映照下,九天玄女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终于艰难地恢复了一丝红润,那颜色恰似天边泛起的一抹淡淡的晚霞,给她的面容增添了些许生气。
她起伏不定、仿若即将停止跳动的胸膛,也在这股力量的护持下逐渐缓和,不再像之前那般急促而艰难地喘息。
虽说九天玄女身为神皇,体质本就强悍无比,犹如一座巍峨的神山,坚韧而难以摧毁。
然而,大量精血的流失绝非儿戏,那精血如同生命之泉的源头活水,源源不断地被抽离,就像是将一座大坝中的蓄水快速放空,对她的身体造成了难以承受的重创。
更何况,她的腹中还有两个天生高贵,足以逆天的孩子,在不断地吸取着她的生命精华,让她的处境雪上加霜。
李天元下手之时,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情,动作果断而决绝,宛如冷酷无情的刽子手,直接将九天玄女体内的精血如抽丝剥茧般全部抽干。
释迦牟尼若不出手的话,九天玄女会有生命危险。
李天元的眼眸紧紧锁住掌心那团浓郁得仿若实质的精血,那精血在他的掌心之中,宛如一颗散发着神秘幽光的血红色宝石,又似是一团燃烧着生命烈焰的火焰,其蕴含的力量仿佛能让星辰为之颤抖,让天地为之变色。
这是女娲之力,血脉可以说是世间第一等存在。
连洪荒那些超级准帝,祖龙、元凤、始麒麟这些存在都难以企及。
圣人倾尽心血的直属血脉,恐怕也只有三清这种盘古另类身的跟脚能比了。
他微微颔首,暗自点头,心中思忖着这般磅礴的血脉之力,定是足以支撑他毫无保留地全力催动那传说中的补天石和山河社稷图。
随后,他的目光如电,冷冷地扫过一眼状态正逐渐恢复的九天玄女。
那眼神依旧淡漠冰冷,仿佛九天玄女不过是他脚下的一粒微尘,他薄唇轻启,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宣判,不带一丝温度。
“孤与女娲有约,你与你肚中的孩子,可在孤的土地活下去。”
言罢,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警告。
“孤会给你有限的自由,前提是你要听从诸葛亮和释迦牟尼的安排。”
说罢,他身形一转,衣袂飘飘,仿若一位超凡脱俗的神祇,渐渐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他的背影挺拔而孤傲,似一把直插云霄的绝世宝剑,锋芒毕露,又似一座亘古不化的冰山,对世间万物皆冷漠视之,仿佛这世间的一切悲欢离合、生死荣辱都与他毫无关联。
伟岸的身躯在天际边渐渐消失。
状态已然恢复的九天玄女,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与自嘲,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李天元那渐渐远去的伟岸至极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与女娲的约定?
在她心中,这恐怕不过是李天元随口说出的敷衍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