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莫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女重走上苍轮回这件事里面有你们西方二圣的手脚。”
女娲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宣判,字字透着彻骨的寒意。
“我不提及此事,不代表我不追究。你今日这番挑拨,是想一并清算么?”
准提道人听闻此言,面色骤变,他深知自已戳到了女娲的痛处。一个失去孩子的女人,那怒火足以焚烧世间一切,即便这个女人是历经无数漫长岁月、高高在上的圣人。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当年在洪荒,他不过是想度化人族九子中的几位,融入西方教的麾下,那女娲竟瞬间翻脸,直接打上了他的极乐境要人。
那一战,极乐境被搅得鸡飞狗跳,差点根基不保,如今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当下,他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冷哼一声,识趣地闭上了嘴,将那副嚣张嘴脸迅速收起,隐入沉默之中。
太清道德天尊那仿若能洞悉宇宙万物的意念,仿若一道逐渐消散的灵雾,开始缓缓回缩,仿若一位超脱尘世的隐者,不再对这宇宙边际小世界的发展投注丝毫目光,似是已将此间纷扰全然抛却,遁入了那高深莫测的空灵之境。
通天教主却满脸不甘,他浓眉紧皱,仿若两柄交叉的利刃,眉心处更是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仿若一道愤怒的裂痕。
他猛地一跺脚,那股力量仿若引发了一场小型地震,使得周围的空间都泛起层层涟漪,随后沉声道:“大哥,我们就这么放任轩辕吗?”
他的声音仿若洪钟鸣响,震得虚空嗡嗡作响,透着浓浓的不甘与愤懑。
太上老君的声音仿若潺潺溪流,轻柔且无形,却又似那浩渺沧海,包罗万象,仿佛世间一切纷争、执念在这声音面前都能被悄然抚平、容纳。
只听他悠悠开口:“那你要如何?”
语气平和,却似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当年刚称圣的他就一人战七圣,现在你还想和他再打一架?”
此话一出,通天教主瞬间沉默,仿若被一道定身咒给定在了原地,满腔的热血仿若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冷却凝固。
连同周围诸圣亦是一样,仿若被施了噤声咒,无人再敢轻言。
女娲虽未曾亲身经历那惊世骇俗的一战,但单从五圣当初如丧家之犬般逃一般地回到洪荒,便能想象出当年战况的惨烈程度。
那时的轩辕人皇,仿若一位横空出世、逆天改命的绝世战神,仅凭人道称圣,便如入无人之境,杀得七位圣人阵营七零八落。
那两位上苍圣人的陨落,仿若两颗巨星从高空坠落,在众人心中砸出两个巨大的深坑。
想来轩辕人皇定是精心筹谋,为保大本营安稳,特意针对,精准打击。若不是这般策略,恐怕三清二圣中的几位此刻已化作亡魂,消散于历史长河之中了。
当年的轩辕人皇尚且如此凶悍,如今实力更上一层楼的他,又该是怎样一种无敌的存在?这般念头仿若阴云,瞬间笼罩在诸圣心头。
一时间,洪荒五圣的目光仿若五道聚光灯,齐刷刷地投放在女娲这位公认的洪荒战力第一身上。
他们猜测,若不是忌惮人母女娲,轩辕很有可能会直接与他们三清二圣交手。
在见识过当年的轩辕人皇后,三清二圣没人愿意出头和轩辕人皇交手。
圣人本该万劫不灭,万古长存,谁知道能出轩辕这么个异类。
可以生生的磨灭圣人。
过了许久后,洪荒圣人们的意念仿佛退潮的海水,缓缓从这片宇宙边际撤离,那原本凝重压抑的氛围也随之渐渐消散。
唯有女娲的意念,仍如同一盏执着的孤灯,久久地注视着由补天石以及山河社稷图残骸合力形成的那个小世界。
她的目光中隐隐透着几分复杂的情愫,那两件神器于她而言,就像是精心雕琢呵护多年的稀世珍宝,此刻一朝破碎,心中怎会不肉疼?
每一道裂痕、每一片残骸,都似在割扯着她的心尖,仿若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心血付诸东流,痛惜之感如潮水般阵阵翻涌。
可一想到身陷囹圄的九天玄女,她满心的纠结无奈便瞬间将这份痛惜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