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之后,陆风和那壮汉,已经来到了江北城外。
江北,是个大称呼,大江以北的地域都可以称为江北。
当然,江北城就是江北最重要的一座大城市。江北城,是江北一切经济和文化的交流中心,在华夏国都有着举足重轻的地位。
下了飞机,那大汉便掏出一份跟市面上那些卖的地图不一样的精致地图。这地图,设计精美,标注详细,从哪条街道到另外一条街道该怎么坐车都很详细。
此外,这地图上海标注着江北城哪些位置居住着江北不能得罪的大家族。这壮汉拿出了地图,便转着贼溜溜的眼珠子,擦着额头的几滴汗水,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陆神医,你在前面站台就能打到的士了!拓跋家在哪里,地图上也有详细的标
注。我呢,由于我老婆生二胎,有点忙,我想先回燕京照顾我老婆!”
这壮汉的老婆是不是真的已经生二胎了,陆风也不敢武断的认为他就是在撒谎。
但有一点陆风是明白的——这家伙的话语,有说谎的成分。
现在的江北城,正在闹瘟疫呢,万一这壮汉跟陆风同行,他担心自己可能沾染上瘟疫,后果不堪设想。
陆风理解这家伙害怕自己被传染上瘟疫,现在想要找个借口赶紧离开江北城的心理!
陆风猜出了他的心思,也不拆穿他的谎言,只是淡淡的说道:“好,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我先走了!”
自此,陆风跟那壮汉分别,独自赶往江北隔离区。
半个小时之后,陆风下了车,拎着急救箱,风尘仆仆的朝着来到了拓跋家“一号隔离区”警戒区的外面。
一号隔离区的外面,可是封锁着一道车子密挨密拼接起来的车墙!
车墙之后,还有一道十米一岗位的人墙!
这人墙之中站立的人,当然都是站立笔挺,精神面貌相当威武雄壮的兵哥哥。
那些职位高一些的兵哥哥,身上还有配枪。
此刻的陆风,忙着前去救人呢,也没有心思跟去观赏这些兵哥哥!当陆风穿越过了那道车墙,出现在人墙前面的时候,便看到人墙旁边,还拉着绳子警戒线,偶尔还飘着一些警示三角旗。当然,也有一些公告牌,这些公告牌之上,都写
着前面是瘟疫警戒区,没有批准之人,一律不能踏入半步。
陆风也看到了那些标语和公告,却丝毫也没有减缓自己的脚步,反而加快自己的步行速度,已经在警戒区里面走了十多米的距离。
这个时候,负责监管这段区域的十几个兵哥哥,全都看到了没把警戒区当回事的陆风,纷纷朝着陆风喊话。
“哎,你这小青年,没长眼睛啊?”
“这里是警戒区,你也敢乱闯?难道你不怕瘟疫,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拦住他,不能让他乱闯!他自己不想活,问题倒是不大。但他要是把瘟疫带了出来,对别人就是一种灾害!”……
十几个兵哥哥,纷纷喊着话,从两面朝着陆风小跑了过来,然后站成半弧形的两排,拦住了陆风的去路。
这些兵哥哥,近距离一打量陆风,才看到了陆风手里有个急救箱,像是一个医生。一个小班长立刻站了出来,说话像是在喊口号一样的说道:“喂,你谁啊?看不懂汉字吗?我看你行头,像是一个医生呢!你如果是医生,而且是上头批准到进警戒区之中
工作的医生,请出示证件和批文!”这小班长所说的证件,当然包括陆风的身份证、行医证;而他说的批文,是指盖着江北抗瘟组公章的批示文件。每个能进入警戒区的医护人员、物流人员,都需要有这种
盖了章子的批文才能进去。
而且,一旦进去了,想要再出来,就要经过严格检查之后,确定没有感染瘟疫,才能再放他们出来。
驱除瘟疫行动,如同战场,时间相当的宝贵,必须分秒必争!此刻的陆风,也不想跟他们废话,直接朗声道:“我是宁州来的陆风医生!但我走得急,真没有带行医证。你们所有的批文,我也没有!但是,我现在很急,请你们让开!
”
听着陆风的话语,这十几个站岗的兵哥哥,先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陆风愣了一下。
紧接着,他们全都摇头笑着,看向陆风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一样。那小班长,还很不客气的喊道:“宁州来的陆风?我反正没有听过这号人物!而且,你确定你是个医生?你是个医生,怎么没有行医证?还有,你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们说的很清楚了,没有盖章子的批文,一律不能入内。”
陆风这种神医,在江南几个省,已经是名声大噪,只要有点眼界的人,都听过陆风的大名了。
但在江北,陆风的名头,只有那些大人物才听过。对一般的子民来说,还真不知道陆风是何许人物!此刻的小班长不知道陆风,也是合情合理!
这小班长的话语,已经说得很难听了!
哪知,这一刻又蹦出一个一个五大三粗的兵哥来,说话更加的对陆风充满了轻蔑和不敬。这个五大三粗的兵哥哥,扯开嗓门就吼道:“小子,你连行医证都没有,你敢说你是医生?我看你这模样,也就20多岁,还有点‘小鲜肉’的感觉。我呸,你也不算小鲜肉,
而只是‘小咸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