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里也清楚刘骜怕是没有机会在对付鼠妖了,因为我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这一晚我睡得很香,一夜无梦,第二天是郭启波为董琦送捐款的一个小仪式,我也跟着凑了回热闹,这段时间申重最起码跟我后面问了十几次黄金鬼是如何杀死道士的,但我就不告诉他。
之后是洪鑫为这事儿组的局,我们在一起喝酒吹牛逼说故事,申重老是小声提醒我少喝点酒,晚上还有任务,我都烦死了道:“你有完没完?信不信我不带你去?”
“别啊,我就是担心耽误事儿。”
“我还能没你清楚?这事儿指定拿下了。”我自信的道。
喝了个七晕八素,我一觉睡到晚上十点多,起来时见洛奇和申重在聊天,我道:“别耽误了,咱们出发前往子贡山。”
这次我不敢大意,背上五雷镇尸杵和两袋御洗盐。
类似黄金鬼这类脱壳而出身上有粘液保护的畜牲,最怕的就是盐,而御洗盐是辟邪专用的,效力比普通食用盐或工业盐更强劲,所以黄金鬼的威胁是不复存在了。
十二点钟后准时出门,申重道:“这个点有没有啥说法。”
“当然有,子丑寅三时是一天中阴气最盛之时,如果有怪事、奇事这三个时间点出现的概率是最高的。”
“这次去子贡山不光是见黄金鬼吧?真正的谜团可以揭晓了?”申重就像是个好奇心极重的小孩,追着大人屁股后面喋喋不休的追问。
“放心吧,一切真相都会在今晚揭晓的。”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这次并没有将车子开上山,停在山脚下三人悄悄上了山,一路枭啼蛙鸣声不断,清风阵阵,我们寻找一处正面对着爱情湖的高地,在一棵大松树之后藏下之后,躲在一棵大松树之后我指着河岸对面一处湖水中的青石山对两人道:“你们注意那儿,这就是子贡山里最大的秘密。”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尖利的声音从我们头顶传来道:“你说的可真对,但你是咋知道的呐?”
深更半夜,脑袋上忽然传来这么古怪的一嗓子,我们三人的反应可想而知,我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疙瘩,而我能清楚的看到申重脑袋上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申重反应虽然是我们三人中最激烈的一个,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胆子最小,只是因为整整一天的时间他的思想都处在极度亢奋中,所以脑子也非常活跃,一旦遇到意外,他的反应自然是最强烈的。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长的贼头鼠脑的人双腿成七字形,小腿挂在树杈上,整个人大头冲下对着我们乐呵呵。
他出现的虽然突兀,但看表情并没有恶意,而且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道袍。
廖叔曾经对我说过,深更半夜如果见到有道士打扮的人务必要以礼相待。
因为这类人不是高人便是邪妖。
四双眼睛一上三下的对视片刻,这人就像杂技演员,一个“鹞子翻身”空翻落地,而他借力的树枝没有发出半点响动。
落在地下这个道士比最矮的洛奇还要矮半个头,极其瘦,嘴唇上一对八字胡,外形让我想到了小时候见到的“地老鼠”。
“幸会道长,我们来此是有事要办,若是冒犯,还请道长……”
这人却连连摆手道:“你别担心我是妖怪,鸡巴蛋的,我就是个下九流的牛鼻子,别和我客气了,倒是你挺厉害的,怎么就看出这座山走尸了?”
“什么走失了?我不知道啊?”我莫名其妙的道。
“你刚指着那座石头山说有怪事,难道你没看到石头缝里站着一个水逆?”
我根本不明白他说的话是啥意思,道:“我们来这儿是看黄金鬼的,这个点儿应该有人放它们出来吸阴气,道长说的水逆是什么意思?”
老道小眼一眯道:“啥,你的意思是青石山里有一处龟房?”
“是,我昨天亲眼见到一只黄金鬼,所以其实山之内必然有个养龟人。”我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呼哨声响起在夜空中,接着青石山后转出一盏橘黄色的灯笼,一个身穿白色孝衣,头戴孝帽的人手提一盏白色的风灯漂浮在水面上朝我们这边缓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