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心里焦虑不已,瞥了一眼不说话有低头不知想什么的傅容珏,云薛咬咬牙:“这镯子还请夫人收回去。”
兰溪见他这样,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我们傅家并不在意骄阳县主不良与行,这镯子碎了的事就更加不会放在心上,话都这个份上了,你要是还推三阻四,我便真的要恼了。”
正如兰溪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还找借口出来那真就是不识趣了,安平候府要拿捏一个县主府实在是在容易不过的事了,云薛颇感头痛,若是他们家也跟傅家一般,那就容易办了。
他脑中正飞快的思考对策,思及此眼睛一亮,随即脸上就浮出了羞愧之色:“说来不怕侯爷夫人笑话,众所皆知家父云二爷犯了造反的大罪如今正关押在阴司劳里。”
他话一出来安平候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不由感叹云家姐弟都是人精。
果不其然,他听到云薛道:“家父犯下此等大罪,说句不孝的,只怕不日就要问斩,虽说家父是罪有应得,但我等做子女的免不了要守孝三年。”
说着他打量安平候和兰溪的表情接着说:“家姐方方及笄,可世子爷却已然二十有六,家姐定然是不愿意拖累世子等待的。”
兰溪哑口无言了。
想来想去,没想到她儿子已经这么老了。
呸!
这么大了。
如今想来他儿子看上了骄阳县主竟是老牛吃嫩草!
兰溪不禁因为自己之前对云晓的诸多不乐意而感到羞愧,人家还是小姑娘呢。
安平候也有些难为情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是这时候一直都沉默不语的傅容珏总算是开口了:“这碎镯子你带回去,你且告知阿晓,她一年不愿我等她一年,她三年不愿我等她三年,她若三十年不愿,我也甘愿等三十年。”
云薛没想到他都把云野给拉出来了,居然还是被堵了话,这事他是办不成了,心中无奈:“既然如此,那云薛便先行告辞,打扰了侯爷和夫人,还望见谅。”
云薛离去后安平候府里并未平静下来,兰溪揉着眉心:“我瞧着骄阳县主是铁了心的要退亲,难不成还真的要等三年?”
“那也未尝不可。”安平候倒是浑然不介意:“反正傅家也不愁着传宗接代,便是等再久也可以。”
“你说的什么话!”兰溪气的拧了他一把,继而看相傅容珏:“容珏,你怎么想的。”
傅容珏抿唇:“父亲的话,我觉得没有哪不对。”
“那,倘若三年后骄阳县主嫁了别人呢?”
傅容珏身子一僵,半晌:“不会的。”
……
云薛垂头丧气的回了县主府,因为没办好这事一晚上都睡的不踏实,翌日将事情说给云晓听时不禁有些担心。
却没想云晓只是应了一声后就把那些碎镯子收了起来。
“阿姐,你不怪我吗?”云薛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