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县主府格外寂静,云晓侧卧于与床榻之上,原本睡的香甜,却忽然于睡梦中惊醒。
外头起了大风,呼呼作响,云晓睁开双眼坐了起来:“谁在外头?”
“阿晓,是我。”
云晓听到傅容珏的声音有些意外,这会都差多也该四更天了,傅容珏怎么会来找她。
“进来吧。”
吱嘎一声门开了傅容珏进来时卷了寒风,云晓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瞧着他十分自然的点了灯,这才道:“怎么这会过来?”
傅容朝着床边走来,停在屏风旁侧:“只是忽然想见你了。”
云晓稍有诧异,愣了半晌笑出了声:“只因想我了,堂堂安平候世子便夜闯深闺?”说着她道:“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傅容珏低了低头,然后又看向她,满目柔情:“我不做世人的君子,我只做你的不二裙臣。”
说的云晓面上一热,低声骂道:“我看是我最近容你太多,你越发得寸进尺了。”
傅容珏低声笑,如同冬日热的一壶清酒,格外香醇:“阿晓,原来你也知道,你纵着我呢。”
若是无心,何来纵容。
云晓哑口,颇为恼羞:“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傅容珏沉了口气坐到椅子上:“圣上将我与兰英留下,是为了藏军图一事。”
云晓长睫微动,转动脑子想了想,不确定的问他:“他让你去找藏军图里藏着的东西?”
傅容珏点头,食指从眉心划过,抚平他皱着的眉头:“正是如此,等东梁和蛮夷的使臣都走了,我便要启程。”
云晓想显现在养心殿里赵宜月的那番话,再三思虑也就懂了:“除了你和兰英外,还有谁一同去?”
“聂慎之,还有东西都城卫四十人。”
云晓撇了撇嘴角:“聂慎之。”
聂慎之是圣上身边唯一的亲信,他走了圣上岂不是没有能信赖的人了。不过云晓想想倒也能明白,藏军图于圣上而言太过重要,圣上这次派出行的人到是十分的沉谋重虑。
聂慎之是他最信任的人,可以代替他监督傅容珏他们。 而傅容珏的聪明才智,兰英的武功力量,都是此行必不可少的。再来东西都城卫,两者都是直属皇帝,前者是皇帝身边的侍卫,自然多一些信任,后者这些年却都听傅家的调令,但两队相差无几,皆
派过去,一能更加的保险,二能互相牵制。
总归来将这些人组成的寻宝小队,是非常合适的。
“你过来便是同我说这些?”云晓看着他,面容不变。
傅容珏有些气馁:“这番我若离去,不消一年半载只怕回不来,与你也就无法常见。”
云晓眉心动了动,随即淡淡开口:“便是你不去也无法与我常见。”
闻言傅容珏皱了眉:“你要回清平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