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傅容珏,你懂了吗?”
傅容珏抬起头看她,她的眼睛很好看,像星星:“懂了。”
哪有什么你不欢喜我,不过是觉得命不久矣才不敢多情罢了。
“我喜欢你,这感情来的莫名其妙,可它来了后便走不了了,你明白吗阿晓,你生也好,死也罢,总归我这一生,再也喜欢不起第二个你了,没得祸害别人。”
云晓噗呲笑了出来:“祸害?感情你喜欢我便是祸害我,那你还是别喜欢我了。”
“晚了。”傅容珏没好气的说着。
“我只说我可能活不成了,怎么你这样子看起来我这就要死了似得。”
傅容珏表情突然就尴尬了,脑子里快速的回想着,好似云晓确实是说可能活不了了,他偏过头闷声:“还不是叫你哭的脑子不清爽了。”
云晓哼笑一声:“到怪起我来了。”
傅容珏也跟着笑,没笑几声便严肃的问她:“我怎么救你?”
“藏军图中物,许能救我。”云晓如是说着:“东梁这边有处圣地名为周山,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去周山仙境取能开藏军图的钥匙的。”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救你。”傅容珏松了口气,若是藏军图那就简单好办了,之前或许还有个聂慎之从中阻拦,可如今因为他的身份,聂慎之也不会再对他做什么。
他也是刚才才知道原来东队的人全都是聂慎之的,而聂慎之也并没有像表面这样效忠圣上,聂慎之是个痴情种子,他恨从善有多少,就爱她多一百倍。
聂慎之坐在床沿边看着她,东荣顾刚才哭晕过去被东荣复送了回去,屋子里只剩下他和从善两个。
从善问他恨不恨她,他没说。
恨不恨呢,当然恨了,恨得二十余年每每想起来的时候,他都要蜷缩着才能忍住那种骨头都在作痛的滋味。
甚至在不久前从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想掐死这个女人,可这个念头也只在脑子里停留了几息的时间就被压了下去。
他答应帮她去试探云晓,在听到从善说他是阉人的时候,再次想要弄死她一辈子藏在身边,甚至他为此好好的谋划了一下实施方案。
可最后这女人却病入膏肓,然后……没了。
聂慎之就那么看着她,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在人来人往中拉住他的袖子:“公子,请问你知道哪里有便宜点的客栈吗?”
一眼万年。
“我知道,不过我瞧你是初来乍到,想必我说了你也找不到,不如我带你过去可好?”
“那便多谢公子了,你人真好,我叫从善,公子呢?” “姓聂,名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