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长兄要成婚了!?”
骄阳县主府近月来越发低调,只听说县主生了大病,那柳枝大夫隔三差五便往县主府去,柳枝大夫更是夸下海口说要治好骄阳县主的双腿。
然而这都快十月了没见到一点消息传出来,也不知道治好了没。
不过金都多数人都不看好柳枝大夫,说他虽是个神医却也奈何不了骄阳县主这多年的旧疾,如若短腿也说医治的好就医治的好,那这天下还有人残疾吗。
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大家逐渐将骄阳县主遗忘。
金都这几个月来最让人津津热道的可不是这件事,而是二皇子容厉被召回金都城,并封惠王。
二皇子一个不受宠的病秧子被放养在金都城外这么多年,突然就被放回来,还成了除已故三皇子容锦外唯一的亲王,着实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惠这个字,可让人浮想联翩啊。
容厉回金都后给太子带来了压力,不单单是因为皇帝的态度,还因为容厉丝毫不隐瞒的野心。
太子容陌和云亭私下商议过几回,都觉得容厉将会成为一块比容锦还要硬的绊脚石。
这块绊脚石不仅硬,还很臭!
也不知道容厉在皇帝跟前说了什么,皇帝对他的态度越发好了起来,反倒是太子已经接连好几次因为他被皇帝当众臭骂。
容陌和云亭想了想发现容厉是在傅容珏离了金都后才开始逐渐有行动的。
云亭暗叹傅容珏的强大,可容陌却有些恼怒。
容厉这是在打他的脸!
他就那么不如傅容珏吗?傅容珏走了才敢对他下手?
这是个糟糕的认知,容陌被自己心里有些扭曲的恼怒吓了一跳。
他觉得自己的心未免太龌蹉了,容珏于他是比亲兄弟还要重要的存在啊。
他没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些,偷偷的藏在心里,好像就没发生过一样,可其实只有他的心知道,迎接了一颗种子。
过了不久圣上就病了,病的糊里糊涂连床都下不了,太子“众望所归”的代理朝政。
云亭也要大婚。
皇帝病重的时候哪家敢有喜事,明眼的人都知道皇帝是要不行了,太子这是在为了夺嫡准备筹码。
云亭是他的人,相爷还处于中立,只要成了婚,便是入了伙。
“你说什么?长兄要成婚了?”柳枝今个按照惯例过来走个过场,顺便多嘴说了一句云亭要成婚的事,没想到玉竹反应忒大,直接忘了自己在扮演云晓,蹭的站了起来。
一旁的陆七和陆九眉头拧成一团。
陆九冷漠的看向玉竹:“别忘了你的身份。”
玉竹呼吸一簇,忙坐回轮椅上:“抱歉,我就是有些震惊,圣上不是还病着呢吗。”
陆九勾着唇角,冷笑:“是吗。”
他不喜欢这个玉竹,总觉得她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