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召听出了太子的不满,连忙圆话:“殿下明鉴,臣绝非此意,只是那云晓浑身都透着古怪,她母亲病逝,外戚又离得远,在云家父亲不疼祖母不喜,小小年纪就因不良与行被送去了祖籍无人照顾,只带着一个幼弟和一个小丫头,试问如何生的如今智多近妖的样子?”
徐召双目低垂,透着阴冷的杀意:“殿下不觉得奇怪吗?这背后如果没有幕后推手,臣是如论如何都不信的。”
不得不承认的是容陌被他说服了,他早就对云晓有诸多猜疑,前些时日云亭大婚,那云晓许久不曾露面,一出府邸却治好了双腿。
虽声明是神医柳枝所医,也有证据证明柳枝今年时常出入郡主府,可不知为何他就是心有猜忌。
前日她还无缘由的失踪,惹得傅容珏和云亭险些将整个金都翻了个底朝天,今日就出现大闹了太学院。
他不信云晓不知道徐召是他的人,可她下手却无半丝顾忌。
最让他不悦的是傅容珏当时就在太学院,却任由云晓杀人,让他当下陷入左右为难的窘境。
容陌甚至在想,如果云晓想当皇后,那傅容珏是不是会为了她反了自己!?
容陌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他背过身走向龙椅,眼中的阴鸷无人察觉。
“容珏,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傅容珏和云亭就坐在旁侧看着,被点到名字时傅容珏刚端起茶盏,问声抬眸看了一眼容陌,神色不明。
两息后他又眼神冷漠的看向了徐召:“阿晓确有人指导,若不是入门晚了些,恐怕我还要称其一声师姐呢。”
傅容珏轻笑一声,将茶杯递到唇边抿了一口:“她师父是本世子的师伯,徐大人是觉得我那师伯教不出云晓此般徒弟吗?”
徐召脸一僵,金都人人皆知傅容珏有位师父,仙风道骨,天外之人,将他教导的天下无双。
若是云晓的师父是傅容珏的师伯,那便是其师父的师兄,能力自然不会低,教出一个云晓也不稀奇。
傅容珏搁下茶盏,众人只听到一声清响却觉得背后发凉。
容陌掩于宽大袖子下的手猛的捏成拳头,面上却不显半分,只淡淡带笑的看着傅容珏。
傅容珏冷冷轻笑:“云晓有没有异心本世子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可徐大人的好儿子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豹子胆,大人可晓得?!”
徐召抬头:“臣,不知世子爷此话何意。”
云亭冷哼,起身怒视他:“徐召啊徐召,你敢对天发誓你那好儿子跟惠王不熟吗?”
容陌眉心一动:“云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亭斜眼瞥了徐召一眼:“那就要徐大人好好解释一下了。”
徐召哪里知道什么详情,一头雾水,他儿子一年之中大多都在太学院,他也忙于朝政,虽视若手中珍宝,可其实忽略也不少。
但人现在已经死了,他眸色一暗,继而居然抹起了眼泪,老泪纵横的哭诉道:“这欲加之罪臣能解释什么,我儿不过和那云家小儿比试时无意中伤了他,云晓何必非要痛下杀手,还要将其他人也一并挑了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