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上回书说到杨再兴于汉中与史阿一番交集后,再次踏上行程,向着长安进发。这一路杨再兴护送着后宫众人,行程之中诸多事宜皆需谨慎安排。抵达长安后,杨再兴又将面临着蜀汉朝廷的一系列决策部署,其局势的发展牵一发而动全身,关乎着蜀汉的未来走向。
书接上回,杨再兴一行辞别了汉中,朝着长安徐徐前行。鉴于车队中多是后宫嫔妃、年幼的皇子公主以及一众侍女宦官,安全问题变得至关重要起来。
为确保行程无虞,杨再兴毅然决定尽量沿着大路行进。大路虽平坦,然从汉中至长安,路程迢迢,约有七百八十里之遥。若按正常行军速度,二十日左右便可抵达,奈何队伍中多是老弱妇孺,行进速度犹如蜗牛爬行,一路走走停停,耗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光,方才抵达长安城外。
长安城中的百姓,许久未见过这般浩大的阵仗,听闻消息后,纷纷扶老携幼,兴高采烈地赶到城外,欲一探究竟。
一时间,城外人头攒动,观者如堵,这使得杨再兴一行的车队变得寸步难行起来。幸而庞统及时收到消息,率领郡兵匆匆赶来,为车队从人群中开辟出一条通道,杨再兴一行这才得以缓缓驶入长安城中。
庞统与杨再兴一路并辔而行。入城之后,庞统率先打破沉默,感慨道:“振武啊,自先帝入主益州,你我皆忙于军政事务,这一晃多年过去,竟难得有机会像今日这般同行畅谈啊!”
杨再兴微微点头,眼中也流露出一丝追忆:“是啊,士元兄,往昔岁月历历在目,如今再见,士元兄风采依旧呐!吾听闻士元兄即将入主中枢,担任大司空一职,真是可喜可贺呐!”
庞统拱手致谢,诚恳地说道:“振武,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此次吾能有此机遇,与云长、孔明并列‘三公’,你在其中可是出了不少力啊。若不是振武在陛下跟前力荐,吾哪有这般机会?这份恩情,统铭记于心。”
杨再兴连忙摆手,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士元兄,你这是哪里的话?兄之才学、谋略,众人皆知,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我皆为大汉臣子,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兄有此能力担此重任,自是应当。你我为大汉尽忠效力,本就是分内之事,无需这般客气,若换做是你,想必也会如此举荐吾等。”
庞统微微摇头,坚持道:“振武,你莫要谦虚,我自是明白你的心意。这份举荐之恩,统定当在日后朝堂之上倾心竭力、恪尽职守以报之。”
杨再兴见庞统如此执着,也不再多言,只是笑着说道:“士元兄既有此心,那便在朝堂上大展拳脚,为我大汉社稷添砖加瓦,你我携手共进,共扶汉室。”
二人相视一笑,多年的情谊在这一笑中愈发醇厚,继续前行,交流着这些年的见闻与经历,气氛融洽而温暖。
二人边走边聊,庞统想起杨再兴之前建议刘禅将庞宏调往成都,给太子刘睿伴读之事,使得庞宏如今有机会出仕,跟随黄忠与蒋琬等人坐镇成都,便再次向杨再兴致谢。随后,庞统又向杨再兴打听爱子庞宏的近况。杨再兴常年征战沙场,年前也只是趁着迁都之机,护送诸葛亮回成都时,在成都短暂停留了一段时间,对庞宏的具体情况了解有限,只能简单说说庞宏的身体康健以及适应状况,好让庞统安心。
至于学业方面,杨再兴则笑着说道:“董尚书不出十日便会随百官抵达长安,届时士元兄可向董尚书详询。”
庞统一听“董尚书”三字,顿时浑身一激灵,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摇头道:“哎呀,这董尚书的性子我可太清楚了,刚烈得很呐,且为人又极为刻板。虽说我年长于他,勉强算得上是长辈,可他连陛下的面子都敢驳,我可不敢去触这个霉头。我家那小子,学业要是出色还好说,万一不尽如人意,我这送上门去,还不得被董尚书指着鼻子一顿臭骂?罢了罢了,我还是写封信去考教一番那臭小子吧,这样还稳妥些。”
杨再兴闻言,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董尚书如此厉害,连士元兄这般人物都对他有所忌惮。如此看来,我日后也得小心行事,尽量离这位董尚书远些,可不能被他抓住什么把柄。”说罢,二人相视一眼,皆是摇头苦笑,空气中弥漫着对董允的无奈与敬畏。
一路交谈间,车队不知不觉已抵达未央宫外。在天子刘禅的心腹宦官的引领和妥善安排下,后宫众人各自找到住所安顿下来。而杨再兴则与庞统被刘禅召往白虎殿,商议后续的诸多事宜。
二人步入白虎殿,只见刘禅、关羽、张飞、赵云等人早已齐聚于此,显然是在等候他们的到来。杨再兴见状,急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向刘禅告罪道:“陛下,臣来迟也,望陛下恕罪。”
刘禅见状,连忙起身,走下台阶,双手扶起杨再兴,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说道:“兄长这何罪之有啊?兄长此番护送后宫前来,一路上辛苦了。”
言罢,刘禅关切地慰问了一番杨再兴,而后快步走回皇位坐下,神色凝重地将杨再兴一行人离开成都后,常、雍、爨三大士族起兵反叛之事告知了众人。众人初闻此讯,皆面露震惊之色,面面相觑,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待听闻丞相诸葛亮顺势而为,与黄忠等人成功镇压叛军后,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情也舒缓了许多。
刘禅随即命人将前两日诸葛亮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报传于众人观看,并把随奏报一同送来的关索书信递给了关羽,说道:“二叔,这是关索的书信,您且仔细看看。”众人看完奏报,皆欣喜不已,纷纷向关羽祝贺:“关将军,关索与关凤此次平叛立下大功,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关羽笑着拱手一一回应众人的道贺。
一旁的张飞看到众人纷纷向关羽祝贺,心中顿时泛起一阵酸意,不免有些吃味。他暗自思忖,绍儿在此次行动中虽说也有亮眼表现,可与关凤姐弟立下的赫赫战功相比,却多少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了,犹如繁星旁的微光,实在有些不够看呐。
张飞浓眉紧皱,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心中暗下决定:哼,俺老张回去后定要写封信好好督促、训斥那臭小子一番,俺张家的儿郎怎能被二哥的儿女轻易比了下去!俺定要寻个机会,争回这口气来!
而关羽这边心中却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详细过程,丝毫没注意到一旁三弟的情绪,打开幼子关索的信件,便仔细阅览起来。
关羽从信中得知关凤与关索姐弟俩力保相府不失,还怒斩爨雄、爨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心中暗自赞叹:“好!不愧是我关家儿女!”之后在又看到关索拜师老将黄忠,武艺更上一层楼,更是喜上眉梢。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张飞与赵云,心想:“吾这四个子女,虽尚未有人步入超一流武将之列,但如今也都是一流武将了,比起三弟与子龙的后人,也算是略胜一筹。待年岁渐长,兴儿与索儿说不定便能突破桎梏,踏入超一流之境。回去之后,定要回信好好勉励索儿,让其好生侍奉汉升兄。要说这汉升老哥也着实可怜,壮年丧子,此后又无子嗣所出。索儿能得其衣钵传承,也算是让汉升老哥有个依靠,能安享晚年了。”
刘禅待众人情绪稍定,便站起身来,神色庄重地宣布:“朕决议,半月后待百官抵达长安,一切安顿妥当,便在麒麟殿举行迁都大典。大典结束后,即刻着手讨伐曹魏之事!”众人听闻,顿时精神振奋,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期待的光芒,纷纷摩拳擦掌,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刘禅转而望向杨再兴,询问道:“兄长,不知嫂嫂与继祖侄儿如今安置在何处啊?”
杨再兴闻言略感诧异,微微欠身,回答道:“陛下,臣初到长安,还未来得及置办产业,因而尚未妥善安置她母子俩。”
杨再兴闻言略感诧异,微微欠身,回答道:“陛下,臣初到长安,还未来得及置办产业,因而尚未妥善安置她母子俩。”
刘禅听闻,脸上佯装出一丝埋怨之色,微微提高了音量说道:“这倒是兄长的不是了,嫂嫂与继祖侄儿千里迢迢而来,怎可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朕贵为天子,若是连兄长一家都照顾不好,此事传出去,他人岂不是要说朕亏待兄长一家?这让朕的颜面何存啊!”
杨再兴听后,心中一紧,急忙单膝跪地,低头说道:“陛下息怒,是臣考虑不周,臣有罪。”
刘禅见状,连忙起身,走下台阶,双手扶起杨再兴,神色缓和地说道:“兄长快快请起,朕也只是一时心急,并无怪罪兄长之意。朕方才仔细想了想,这长安虽为帝都,但地处北方,气候苦寒,且降雨频繁,与南方的温暖宜人截然不同。嫂嫂与侄儿久居成都,乍到长安,恐难以适应新环境。再者,长安靠近前线,曹魏细作与密探众多,为防万一,不如将嫂嫂与侄儿随大乔一同送往江东。一来,有兄长义子孙绍坐镇江东,想来必不会亏待他们;二来,母后近日常来信说在江东有些孤寂苦闷,嫂嫂与大乔前去,也好与母后做个伴。兄长意下如何啊?”
杨再兴听后,低头沉思起来。他深知自己常年在外征战,妻子甄宓离开成都后,确实少了能说些知心话的女子相伴。况且江东气候暖和,将甄宓母子送去,自己也能少些牵挂,趁此解除后顾之忧。于是,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陛下所言甚是,臣听从陛下安排。”
刘禅见杨再兴答应将甄宓母子送去江东,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那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悄然舒缓,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忖:“总算是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这事儿算是成了一半了。待退朝后,朕定要将此事及时报知母后,以慰母后相思之苦!”
接着,刘禅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甚至带上了几分“奸计得逞”的得意之色,他整了整衣袖,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吩咐道:“半月后迁都大典结束,兄长便可将嫂嫂母子与大乔送往江东,也好让孙绍早日与母亲团聚。毕竟血浓于水,他们母子分离已久,也该团聚了。待兄长此行结束后,便可赶赴扬州水域,与甘宁所部会合,征讨盘踞在扬州的文聘、夏侯尚父子、夏侯霸、凌统、诸葛诞等人。如今曹魏贼子在那扬州之地兴风作浪,实是我大汉之患,还需兄长亲自前去荡平贼寇,扬我大汉之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