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守卫并没有带着二人走向远处的殿宇,而是向右转向了小道。叶衾寒和谢飞燕不疑有他,就又跟着二人又走了小半个时辰。越跟着两人行走,叶衾寒和谢飞燕二人越觉蹊跷,前面不仅岗哨变得少了,甚至连屋舍也没有原先那么气派,南宫平身为南宫家的主公,又怎会住在这种地方的呢。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眼看前方十几丈外是一道墙,一侧是一个圆圆的小门,谢飞燕心中起疑驻足问道。
那两名守卫对望了一眼,左面一人狞笑道:“主公岂能是你们这种人想见就能见的?我哥俩看你颇有几分姿色,不如这样,你先把我哥俩伺候舒服了,然后我们再带你去见主公。”
“找死。”谢飞燕从小长那么大,即便当初因为吕名桀的原因受过一些委屈,可哪里听到过男人的当面调笑,因此听完对方说出的这些话,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死丫头嘴真狠,等把你卖出去好好调教一番后你就老实了。”另一人狞笑着就要伸手来抓谢飞燕。
只是他的手刚抬起来,就发出一声惨呼,他手中的长矛已经插入了他自己的胸口。由于长矛的贯穿之力太过强劲,他的整个人随着胸口的长矛又飞出了十几丈,直至矛头插入了十几丈外的一堵墙中,这下看去,那个守卫就像是被一支长矛钉死在了墙上。那人的同伴看到叶衾寒杀人手法果断干脆,双腿颤抖不止,连手中的兵器都拿捏不稳都给跌落了下来,他半张着嘴,面部因为恐惧而变得扭曲。看的出他很想呼救,但看着叶衾寒正冷冷盯着自己,就连一个字也喊不出来了。接着,叶衾寒和谢飞燕二人闻到了一股尿骚味,才知这人竟因害怕而尿了买裤子。
“带我们去见南宫平。”叶衾寒目光如炬,那人颤颤巍巍立在当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叶衾寒说的话,好像还沉浸在同伴被杀的瞬间。
“先让他说清楚要把我卖到哪里。”谢飞燕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直接刺进了那守卫的腿中。惊吓过度的守卫立即回过神来,涕泗横流的跪在地上向叶衾寒和谢飞燕二人告饶。谢飞燕此时极为愤怒,对那守卫的告饶视而不见,拔出匕首又刺进了守卫的另一条腿上,银色盔甲顿时被鲜血染红。
“说,你们要把我卖到哪里?”谢飞燕再次重复问道。
“迎春楼。”守卫哀嚎着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几个字。接着,从十几丈外涌出十几个士兵,各个手执刀斧,朝着叶衾寒和谢飞燕二人气势汹汹的赶来。
那守卫看到有人来,对着为首一人哭喊道:“侍卫长,救我。”
被称为侍卫长的人瞥了一眼墙上被钉死的手下,新下亦是骇然,朝着那躺在地上的守卫踢了一脚,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什么人都往这里带,这下把两位贵客得罪了吧。”
转身向叶衾寒赔罪道:“我这两个属下太不懂事,对二位多有得罪,我这就护送两位离开这里。”这个侍卫长眼看着自己手下一个被打死,一个被打伤也没有说出一句要追究的话,竟然还好言要送叶衾寒和谢飞燕离开。
“刚才要把我们引到这来,这会儿又要送我们走。”谢飞燕冷笑一声,听到‘迎春楼’三字后,她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妙。“可没那么容易,除非给我说清楚你们私底下正在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位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两个这会儿不离开,待会想走怕也是走不成的了。”侍卫长虽对二人有所忌惮,不过看着身边的众人以及自己所处的位置,一时间也有恃无恐起来。
‘噗呲’一声,那是力气刺入人身体的声音。侍卫长左面的手下被刺中双腿人的长矛刺死了,长矛所刺的位置正是胸口,和钉在墙上的人位置一模一样。在场众人当然没有人在意这相似处,他们在意的是叶衾寒什么时候动的手,这个站在众人眼前的人,众人根本没有察觉他出手,只感到他的步伐移动了一两寸,谁又会料得到他会在刹那间夺过长矛又刺入对面一人的身体中呢。被刺的兵士身体前倾,双腿已不能由他,但见他双腿弯曲下来,那刺入胸口的长矛一端着地,直接从其胸口穿过,被刺死的士兵直接平躺在了地上。满是鲜血的长矛在他身体上竖立,格外扎眼。
“我们每问一句,你们若不老老实实回答我就会杀一个人,你们这里总共十四个人,顶多就是浪费我十四句话的时间,这些算不得什么。”对于出言调笑谢飞燕的人,叶衾寒已经将其杀死了一个,本来叶衾寒没太注意其他,他只是出于本能的憎恨那些稍微有一些权力就肆意妄为的人。可当谢飞燕再次向对方提出要将她卖到哪里时,叶衾寒也感觉到事情是些不对,他和谢飞燕这次只是恰巧遇到,在他们之前,这些人也一定做过类似的事儿。因此叶衾寒和谢飞燕一样,都想将这件事搞清楚,不过叶衾寒的手法很是干脆。对于这种人,不下狠手他们是不会对你有所忌惮甚至会反过来扑咬你的,只有让他们感到恐惧,才算是彻底的将他们制伏。
说完这些,叶衾寒侧身一掌拍在身旁手执长斧人的脑袋上,登时将其拍的七窍流血而亡。叶衾寒盯着那侍卫长道:“你们把人带到这里准备卖到迎春楼做什么?”
“横竖都是死,大家一起上,把这两人剁成肉酱。”侍卫长喊完就往后抛,生怕跑得慢了下一个被杀的就是他自己。他拼命的朝着对面那道门跑去,也许他觉得越过那道门就是安全的了。背后哀声不断,叶衾寒掌力吞吐,顷刻间就将十二人尽数杀死,包括在地上中刀的人。纵身一跃,已然落在侍卫长身前,堵住了他的逃跑路线。
那侍卫长拔刀就砍,叶衾寒含笑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看似很随意的就夹住了刀身:“我再问你一遍,你们把人卖到迎春楼做什么?你们背后又有谁撑腰?”
“我说,我说。”侍卫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告饶。“迎春楼是妓院,老板是我们南宫家的大将军玄峰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