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干净这点,我还是挺佩服日本人的。
不说四处洁净,而且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还有很多人来吃。
陆辰生用我听不懂的日本话跟六十岁左右的女店主谈论。
“你常来吗?”我见他跟女店主很熟悉的样子便问。
“哦,常来。这里是日本很有名的一个小地方,清酒出名的清香……”他笑着说。
旁边的一些日本小妹妹,却在拿着手机在拍陆辰生,当我瞄向那些女生的时候,那些女生竟然没有一点羞愧之色的拿着手机里陆辰生的照片,激烈的讨论起来。
看我好奇的望着那些女生,陆辰生却习以为常的说:“别那么看她们,呵呵……这可是日本,在日本,女人没结婚以前是很疯狂的,像她们这些女孩,跟咱们大陆不一样,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物时是非常大胆的。但是,结了婚之后,就会有各种约束和压力,所以,东京的女人结婚都很晚。像你这个年纪……正是最疯狂的时候。”他笑着说,白皙的肤色在小屋的灯光下,轮廓感十足。
“恩,你对日本女人研究的这么透彻,没有找一个?”我问。
刚问完,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的时候,旁边的女店主端过料理来的时候,频频侧目看我,然后跟陆辰生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的交流……
不一会,两人礼仪性的彼此一点头之后,陆辰生坐下来就笑不拢嘴了。
“笑什么?”我好奇的问。同时,莫名的很喜欢这种异国情调中,我们两个人这种微妙而又奇特的关系。
在这种陌生的地方,遇见曾经一个熟悉的人,然后坐在一起喝着异国他乡的酒。
他懂地方,我懂曾经,剩下的还有什么……?
“你知道刚才女老板跟我聊什么吗?”陆辰生带着一丝小傲娇的看着我说。
他这种放松的表情我很喜欢,因为让我也很放松,感觉他看开了,放下了!
“聊什么?是不是关于我?”我问。
“对,她说你是我带来这里的,最漂亮的女人……”
“哦!是个有眼光的女老板!”我笑着说。心里却不免的有点小生气……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然后,她又说:‘以前你带来的那些女孩,你都说是你的下属和同事,今天这个也是吗?’,然后,我就说,当然不是……”
听他如此说,我心情莫名的又好了些,“哦……那你又怎么解释我?”
“我说当然不是!因为你不会说日文,所以说当然不是。”陆辰生笑着拿起了清酒示意我碰杯。
然后,我也拿起来,刚要跟他碰杯的时候,他又一躲的说:“我还没说完呢……”
“……”我有点神经质的看着他。
“女老板又问我说,你是我女朋友吗?我也说不是,我只是说我在追求你……然后,女老板说,我很有眼光!”
“LOVE!”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英文的“LOVE”很标准。
我转过头,看见了那个女老板笑着捧过了一个蛋糕,蛋糕很精致,在白色的花纹中间,一个大大的红心上面,写着四个字母——LOVE。
陆辰生捧过那个小蛋糕放在我面前,依旧笑着说:“这是我的爱,送给你;不过,不是让你接受它,而是让你吃掉它。我不是曾经那个伤不起的陆辰生了。我伤的起了。可是,纵使伤过那千百万回之后,我这颗心却还是满满的你……”
“辰生……”
“别感动!”他笑着拿起酒杯跟我一碰的说:“别感动……真的,不要感动,因为我现在不是曾经的那个辰生了。我看清了自己,我知道我会爱你,然后,仅此而已。不妄求你爱我几分,不妄求你喜欢我什么,甚至会害怕见到你,害怕看见自己日夜梦中的你……今夜,就让我守着你,醉一回吧!”
他幸福的笑着,昂起脖子一口喝尽。
我笑着看着他,也一口喝尽。
没有什么伤感。他也是始终的笑容。
那笑容让那些话语显得很轻松;纵然我心中痛,他心中痛,可是我们再没有了初识时的那种冲动。有的只是岁月微微堆积后的,各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