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最近的一班飞机在一个小时半后。
接近三个钟头过去,聂铮终于跑在了去童延家的那条路上。
去干嘛?还用得着说。
助理坐在一边叹了口气,觉得他这种平常男人的也有平常男人的幸运,被太太骂,回头哄,至少都是在人后。再没脸没皮,关上门,外人哪能知道?
可聂铮就不同了,聂铮这是当着一大群随行者的面,被小情人指着鼻子骂了。丢了一通颜面,同样,还得当着他们这些人的面打飞的找上门道歉。
玩儿呐?飞过去时一顿吵,再飞过来一顿追,两个人加起来快六十了吧,这60,他家老板还占了一大半。画面太美不敢看。
不过男人惧内是美德,难得跟端肃威严的老板找到共同点,助理作为资深已婚男人,提了个经验性的建议,“聂先生,您看,前面那间像是花店。”
童延离开时活像是吞了几吨炮仗,回家之后亦如是。下飞机,见几个保镖还跟着他,不能朝无辜的人身上撒气,他忍着火气说:“别跟着我了,我跟出钱的那位都吵翻了。”
但保镖说:“我们不管聂先生,只用对你负责。”
由此,保镖还是跟着他回了家,外边有人,于是童延把自己关在卧室阳台没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外面似乎有人敲门,想着有人开门,他还是没出去。此时,已经是深夜,屋子里没开灯,阳台倒是被一抹淡泊月光照着。
说话声离他房间越来越近,接着“笃笃”两声,有人敲门。
这他妈大半夜的,谁啊?但保镖能把人放进来,很显然是他认识的,童延没好气地说:“进来。”
接着,门开了,他躺在休闲椅上,头侧过去。
他看见一个高大的、黑黝黝的影子立在门口,手上似乎还捧着个长形的盒子。
童延一愣,嗖地把脸回来,目光眺向天边毛乎乎的满月。
片刻,聂铮步子踱到他身边,屈膝蹲下,接着把礼盒打开,靠一边墙壁放着。
童延:“……!?”一盒子黄玫瑰?哄小姑娘吶。
想着自己赶到机场就被男人堵回来,他恨不得把这花砸到聂铮身上。童延没说话,起身,把自己甩在床上趴着了。
片刻,身边床褥下陷,很快,男人的身体覆上他的背,一条胳膊撑在他脑后,另一只手抚他的脸,声音低哑地问:“怎么就不能打商量?”
说的好像商量过似的,童延把脸转到一边,“你走,我不稀罕见你。”
聂铮在他耳边叹出一口气,接着说:“是我想见你,咱们一个月没见面,我这一个月,没睡好觉。”
童延气又不打一处来,“你该。”
聂铮握住他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是,还有,我欠收拾欠教训,这不是来给你收拾教训了?”
童延猛地把手抽回来,索性翻身面对男人,“别逗了,你也会出错?”
而聂铮就一直跟他对视,深邃的双眼里有幽光浮动。
良久,他听见男人缓缓开口,“第一,错在学不乖,该坦诚时不坦诚。”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他终于看清男人认真的神色,“第二个错,居然敢在机场对你出言不逊。”
童延都要气笑了,今天难道不是他说话更不客气。
而后,男人声线又低沉了些,语气却越加郑重,“第三,错在低估有些人的手段,让你受苦。”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这周我是两万五千字的榜单。_(:з」∠)_
小童说:我再找你我是你孙子。
能理解他后来为什么会发着烧被聂铮抱回去了吧?
为了不当孙子,“本宫是来旅行散心的。”
聂铮:“行,你是我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