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儒馨的话被唐玲抓住了漏洞,但她还是很快就圆了过来。
“您知道的,我喜欢对李铮特别关注一些,因此和他有关的事,我自然要更清楚一些。”
“所以说,是你调动康陶在北美洲的力量和空天母舰队,为沈美君来沈阳保驾护航的吗?”
“是我。”
张儒馨大方承认,这件事赖不过去的。因为当天晚上,大部分人都知道是安全中心下的命令,要他们全力配合胡夺的指挥。
不过,张儒馨也清楚这个问题的要害所在:她没有向董事会报备。
“谁给你的权利?”
其实唐玲这句“谁给你的权利?”是两个问题:一、谁给你调动那么大规模力量的权利;二、谁批准你同意沈美君来沈阳的权利。
“秘书先生,我是安全中心资格最久的会员,我有权利对突发事件进行紧急处置后再行报备。关于沈美君来沈阳,这符合康陶的核心利益。”
唐玲有些不耐烦了,因为她问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问出来。
“沈美君来沈阳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你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上心?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沈美君对张儒馨当然非常重要,因为她脑袋里的义体是张儒馨计划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是一颗可以让人永远不会患上赛博精神病的义体,如果没有这个义体,张儒馨所做的一切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只不过,张儒馨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计划的。
但现在,唐易庆和唐玲三番五次的来找自己,很明显他们非常忌惮自己。如果唐易庆成为董事长,自己日后的处境将非常危险。
张儒馨在心里仔细分析了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杨家噗死后,德高望重的唐易庆成为董事长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因此张儒馨不能得罪他们。
再三考虑下,张儒馨决定告诉唐玲一些东西。
“秘书先生,你真的想知道吗?”
“你觉得呢?”
张儒馨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请您跟我来。”
唐玲跟随张儒馨走进卧室,她也不怕对方会耍什么花招。
从张儒馨的卧室不难看出,她真的是一个喜欢白色且爱干净的人。张儒馨此刻穿着的浴巾是白色的、平常穿的是白色的西装、车是白色的玛莎拉蒂、房间也是整体呈现出纯净的白色。
白色本就是易脏的颜色,但和张儒馨有关的白色永远是那么的干净,洁白。
这时唐玲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点,张儒馨的床头柜上有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上,一个女孩子身穿白色连衣裙手拿录取通知书,另一个女孩子穿着米色卫衣和牛仔裤,两个人站在北京大学的校门口,笑容灿烂地合影。她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那是我和我的姐姐张儒雅。”张儒馨拿起相框,眼神里充满了对回忆的感慨,“我们都考上了北京大学,那天已经大三的姐姐在校门口接我,父母为我们拍下了这张照片。”
唐玲仔细回忆了一下,她好像从没听说过张儒馨还有一个亲姐姐,包括在任何场合,也从没有人提起过她的姐姐。
“你的姐姐呢?”唐玲问。
“死了。”
唐玲沉默了,她虽然为人冰冷,但却并非不通人性。对此,她心里有些愧疚,因为自己似乎提起了一些让对方痛苦的事。其实她和张儒馨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包括唐易庆也是一样。只是有些问题不得不问清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