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白愣愣的看着蹲下身子的女人,眼泪止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竟能做到如此……
他的四肢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了她的背,不知道她是怎么背起的他。
这风真冷,吹得他心口好痛……
油纸伞遮住两人头顶,能挡得住风雪,却挡不住心里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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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柚白,病了。
姜棠背着他走了一路,江柚白就为她撑了一路伞。
回到家时,姜棠才发现这傻子将大半的伞都留给了她,自己的后背早已经湿透了。
哪怕已经发了高烧,意识迷迷糊糊,却还不忘高高撑起的伞,不要淋湿他爱的人。
真傻!
将人剥干净,洗个热水澡,放进暖和的被窝里,让凌虞连夜去医馆抓了药。
亲自给小白喂下,这才安心。
直到第二天,医馆的药童扛着被踢碎的门板,找上门来时,姜棠才知道,凌虞昨晚竟然是破门而入。
干的漂亮,晚上给你加鸡腿。
“赵大夫,许久不见。”
当初卖枸杞,她可没少捞好处。
“姜小姐套近乎也是要赔钱的。”
“哈哈哈,放心吧,不会少你一个子,实在是有问题想请教,方便聊聊吗?”
老太太还没说话,姜棠就拉着人袖子一头扎进了楼里。
药童想上前,被凌虞挡了回来,想到昨晚这个女人一脚踢碎门板的样子。
她顿时老老实实,不敢在动。
不知道两个人聊了什么,只知道赵大夫回了医馆,不一会儿就差人送来了一盒药丸。
姜棠笑眯眯的接过来。
中午江柚白醒过来时,姜棠早已经出去了,只有小意在他身边守着他。
这是小意第一次出房门。
哪怕直到现在,小意的眼睛也是红肿的,一看就是没少哭。
可是,哭是最没用的啊!
江柚白厌厌的靠在床头,小意也厌厌的坐在床尾。
真是难兄难弟。
江柚白碰了碰小意的胳膊,低声道。
“你如何打算?接受还是不接受?”
小意抿了抿唇,低头时头发散落在两边,显得有些可怜。
“我不想接受,但是,我不能不接受。”
妻主三夫四侍本就平常,更何况自己无所出,无子这一条,便足以休了自己。
江柚白不意外,毕竟这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