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禧屁颠屁颠的追上慢悠悠的姜棠,抖着一身的肥肉和姜棠谈着商会的一些事情。
吴氏钱庄被踢出商会,在姜棠的授意下被整个青州城的商户针对,她的生意一落千丈不说,现在更是入不敷出。
打拼了几代的家业,如今恐怕是保不住了,现在吴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数次登门求见姜棠,却连大门都没敲开。
现在是日日都去烦丹意,毕竟两个副会长怎么看都是丹意更好说话些。
金禧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留意姜棠的神色,面上带着微笑,眼睛滴溜滴溜的转。
姜棠神色不动,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就在这时——
迎面跑过来一群孩子,领头的小姑娘手里还高高举着一张画像,姜棠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却突然被定住视线。
姜棠面色阴沉的走向那群孩子,从小姑娘手中一把夺过那幅画,小姑娘一撇嘴正要哭时,金禧笑嘻嘻的递上铜钱。
小姑娘眉开眼笑的接过钱,正要带着小伙伴们去买糖时,却被姜棠拦住了。
“这画你们是从哪儿得来的?”
小姑娘低着头数着手里的铜钱,满不在意的回道。
“从城门口捡的,不知道谁扔在那里的。”
小姑娘将钱藏在身后,眼睛看着穿着华丽的二人说道。
“还有一张,你们还要不要?”
“画像一样吗?”姜棠问。
小姑娘摇摇头:“不一样。”
金禧极有眼色的又递上一把铜钱,小姑娘咧着嘴搂进怀里。
从其他小孩儿的手里将画递给了姜棠,果真是不同的画像。
姜棠低垂眼眸遮住那翻涌的怒火,攥着画像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抿的紧紧的嘴唇吐出三个字。
“还有吗?”
小姑娘摇摇头,怀里揣着铜钱,领着一帮孩子蹦蹦跳跳的,直奔卖糖葫芦的小贩去了。
“呵呵……”
姜棠低低的笑了,那笑声却瘆人的紧,让怀里的鸡毛掸子都缩着脖子一动不敢动。
更别提旁边的金禧了,更是被姜棠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姜棠阴沉着脸,‘啪’的一甩袖子,大跨步回了姜府。
江柚白正在和四大糕点一起栽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堆的海棠树,非要种在院子里。
大家都知道,主君看花是其次的,海棠果才是主要的。
蜜糕碰了碰江柚白的胳膊,江柚白疑惑的看向蜜糕,蜜糕眼神往门口示意。
江柚白回头一看,就见姜棠阴沉着脸从门外进来,进了院子后,猛地将怀里的鸡毛掸子扔到了一边。
鸡毛掸子极会看人眼色,愣是一声没叫,灰溜溜的躲到墙角下。
江柚白有些懵的眨眨眼,心里暗想。
‘终于被鸡气到了?后悔买了吧!’
眨眼人就走到跟前,还不等江柚白说话,姜棠阴沉着脸,停都没停一下,直接路过江柚白进了书房。
书房门被踹的‘砰’的一声。
高声怒喝道:“让凌虞滚过来!”
江柚白第一次看到江安失了礼节,去找凌虞的时候,跑的飞快。
江柚白怯怯的看了看书房,眼珠子一转,让妻主生这么大气的人,肯定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