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院的人,都在讨论江亦风卖房的事,各种猜测,各种传言,有的没得,都说的有模有样。
刘云晚饭后出去转一圈,也听了不少,回到家,就瘫坐在沙发上,烟是一根接一根,小黄唤她,她也不应,好在小黄特别通人性,蹲坐在她脚下,静静守着她。
芙蓉心里藏不住事,和刘云分开后,回到家,也把这事跟王瑾夏一说,让她找时间安慰安慰言北。
这下可把王瑾夏气得火冒三丈,电话里直接嚷嚷着要把江亦风找出来活宰了。
“哎哟,我的祖宗,没让你宰亦风,我是怕北北心情不好,他们本人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可大伙就拿卖房这事吵的沸沸扬扬,你刘姨吧,也不吭声,我怕啊,你说她娘俩,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
芙蓉知道刘云心里有事,问吧,她说没事,就说让大伙议论吧,嘴长人家身上,还能怎么办,过段时间就都忘了。
王瑾夏电话里也是无奈,大大咧咧的说:“妈,你照顾好刘姨,北北我找她聊聊。”
自从王瑾夏回省城后,言北一堆事,她也是一堆事,两人平日里也就随便问候声,都没时间好好聊聊。请了那么长的假,险些地位都不保,那些小年轻,一个个眼巴巴馋着她的位置,平日里瑾夏姐,瑾夏姐,背地里都跟贺飞一个德行,都想从她身上捞点好处。
王瑾夏才不吃这套,谁敢动她的蛋糕,她跟谁玩命,回去以后,她就把那些带有妄想症的人好好收拾收拾,工作忙顺后又重新租了房,搬了家。
刚把工作,心情理顺趟,言北又出这档事,真叫人焦心。
言北还在值夜班,王瑾夏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北……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呀。”王瑾夏委屈巴巴,声音听得人都快碎了。
言北正站到窗前,看向远方的皎月。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言北眼含笑意,淡淡答:“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自己的事都乱七八糟一大堆,我跟你凑什么热闹。”
王瑾夏不悦,责怪的语气道:“你说的什么话,拿我当外人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江亦风他几个意思,他以为他是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房子卖了,就把你跟他的关系断了?笑话,谁稀罕他啊,要不是他出来捣乱,指不定你都嫁人了。”
言北就喜欢听王瑾夏说话,一说,她心里就舒坦许多,憋在心里的委屈,也被她猜透,反倒觉得,被懂,也是一种难能可贵。
“我没事,”言北还是不想影响王瑾夏的心情,反倒安慰起她来,笑道:“你比我惨都活过来了,难道我还不如你?放心吧,我没那么弱,没有江亦风,我照样会过得很好,你不是说,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听起来,她的态度和心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起码,她还能笑。
王瑾夏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说:“不行,我得请假回去陪陪你。”
言北想了想回她:“别…我怕你回来,我不想哭,也要陪你哭一场才算对得起你来一趟。”
“北北……”
“真不用,我能挺过去,强扭的瓜不甜,我是该长记性了。”
——言北,你该长记性了。
她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曾经令她开心的,令她心碎的,一句不落都刻进她的心里。
一个晚上相安无事。
交班结束后,言北换好衣服就到体检科挂了号,昨天跟刘云说好的带她做些检查。
下楼前,她给刘云打去电话,想让她做好准备。
可电话去了两个,一直未接通。
言北想,可能是下楼没带,便打车直接回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