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着反问。
“这,母后说笑呢。儿臣并不知道什么内情,只是想入宫觐见……”
“太子,有些话不必点破,你也应心知肚明。莫把哀家当作无知妇孺。若你真的一无所知,陛下驾崩,你又怎会毫不惊讶?显然,你早已知悉陛下病情沉重。此事,哀家无意深究,哀家能够理解你们所做的一切。但现今,陛下遗诏已下,一切当遵循陛下之意而行。”
太子闻言,愣怔片刻,随后连连点头:
“母后言之有理。”
不久,老三林怀义赶到,一进门见皇后与太子在场,连忙上前行礼:
“儿臣林怀义,拜见母后,臣弟见过太子。”
“起来吧。”
皇后淡淡回应,太子连忙近前:
“我等兄弟之间,怀义无需如此大礼。”
“太子身为储君,此礼不可废。”
林怀义答道。
“行了,你们俩不必在我面前做戏,扮演那兄友弟恭的模样。赵神医正在里头,你们暂且等候,待我召见,再入内不迟。”
言罢,皇后转身步入内室,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皇后一离开,林怀义即刻侧目望向太子,试探地开口:
“母后今日言语之中透着蹊跷,想必手中握有父皇的遗诏。太子以为如何?太子是否也想知道那遗诏之上,所书何人之名?”
“本宫亦无从知晓,三弟莫再多问。历来,遗诏皆为皇家至高机密。”
太子林怀仁面色凝重,出言提醒。
“太子言之有理。”林怀义连忙应和。
室内,气氛沉凝。
“赵太医,情况如何?可有发现?”皇后问道。
赵悬壶并非忤作,可他现在做的事情却是验尸般的细活,但因对象特殊,身为太医院首席的他责无旁贷。
“禀娘娘,其余皆无异常,唯独从陛下身体里取出的尚未凝固的血中,微臣检测到一种奇特药物。”赵悬壶答道。
“药物?难道陛下是因为这药物而死?是遭人毒害?”皇后闻言,颇为惊异。
“回娘娘,陛下并非中毒身亡,其血液中发现的药物与死因是否相关,目前尚未可知。”
“尚未可知?连赵太医也无法断定?”
赵悬壶的不确定,让皇后心中难以置信。
“此药物需待微臣详细研究其药性,方能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该药物应无毒性。”
赵悬壶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