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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页）

皇上摸了摸他的头，又转过头叮嘱我：“吟秋，让你进宫受委屈了，朕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是朕和丞相不得已的做法，要怪就怪朕吧，不要怪你父亲。”

“你们也不要怨皇后，她并不知情。一直以来她都想让宗亲成为太子妃，却让吟秋受委屈了。”

我摇了摇头，不忍在将死之人面前苛责他的妻子。

“好了，”皇上用力咳嗽了两声，“你们二人出去吧，把皇后叫进来，朕最后想和爱妻相处片刻。”

我和萧知忆流着泪告退。

皇后急匆匆地冲了进去，模模糊糊听到皇上在安慰她。

不一会丧钟便响了起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穿透人的耳膜。

“皇上，驾崩了！”

萧知忆用力捏着我的手，几乎要将我的手捏碎。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此时此刻，他不是太子，也不是即将登基的帝王。

他只是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儿子罢了。

登基大典举行得十分匆忙，皇后娘娘从宫中走出来的时候，仿佛老了十岁。

苗疆一族匆匆赶到，年迈的老族长拼命磕头认罪。

我和萧知忆并不可怜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在心里盘算着诛九族大概要多长时间。

“你是说，刺杀先皇的，是早年间被驱逐出去的旁系？”

老族长跪着磕头求饶：“是的，老臣愿意用一个秘密，换族内无辜的老小不被牵连。”

萧知忆不置可否地眯了眯眼睛，看起来对这个秘密并不怎么感兴趣。

老族长抬起头，壮着胆子说：“凤非凤，凰非凰。”

萧知忆猛地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他。

“大胆！谁准你乱加揣测？”

老族长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老臣不敢乱说，这是先皇时期留下的诅咒，先皇也曾经来苗疆寻求过解决办法。”

“刺杀先皇的那一支旁系，正是和诅咒有关。”

我和萧知忆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怪不得先皇一语道破了我们两个的秘密。

解决办法其实有两种。

先皇选择了第一种，以苗疆皇室的血为引，将两个人的灵魂换回去。

但因果循环，做引子的人被放血而死，先皇也被其后人刺杀。

这种不能永绝后患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

第二种其实更简单，只要灵魂互换的两个人水乳交融即可。

但是先皇做不到。

因为和他换了灵魂的人，正是我爹。

我爹再怎么是个忠臣，也做不到与先皇做这种事情。

听老族长说，先皇试探着询问的时候，我爹宁可拔出宝剑抹了脖子。

我和萧知忆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些诡异的沉默。

圆房，对我们来说有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