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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困兽（第1页）

无际的黑暗中，摇曳着的微弱的光。

犹如萤火之微，好似将在风中破碎。

很多时候，他不知道，等的生的希望，还是生不如死的无望。

他的夜已经太黑了，正因如此，才得以看见那微弱的光，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可是，这么一丁点的光，哪里经得起这无尽的黑夜，终将消散于深黑之中，丝毫不留痕迹。

“你给我醒醒，我就算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黯然失色的眼眸掠过一丝光的痕迹，纵使微弱，可却依旧在残喘。

他…没被放弃吗？

一滴暖流“啪嗒”一下，低落在他的颈脖处，触及他颈间的咬痕，本该麻木的，却意外被触及了灵魂深处。

他低头看去，她的泪滴缓缓滑落。

她果然…是用水做的。

“哭什么？死不了。”

他低声道。

“死不了，也不会痛吗？”

“……”

会痛吗？

曾经会的，或许现在也会，可是习惯了，也就对痛没什么感觉了。

“不会。”

姑且算是如实回答吧？

“那心也不痛吗？”

“……”

怪物有心吗？

那是心，还是为了活着跳动的工具？

他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有些复杂。

复杂的问题，他原本从来不想，可她却令他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去想。

所以，那是心吗？

雪三千吸了吸鼻子，双手将人抱得更紧了，“但是我好痛。”

夜阑荀默。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因为，从来没有人会因为他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