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王言迷信,这叶天的样子,用他东北老家的话讲就是‘来仙儿’了,惯说神神叨叨的。至于这些仙神鬼怪什么的,他信也不信。
不信是因为他看了那么多书,山、医、命、相、卜等玄学五术都有涉猎,还跟此道高人交流过,只是到现在他也看不出什么子午卯酉来。虽然跟着他广博的见识,相人、相地什么的都有心得,但远没有一些民间故事中的那般神异。
信则是因为系统活爹都有,还带他来回穿梭,还有什么是不可信的?
不和叶天整没用的,王言道:“不好意思了,我自己很行。”
说着话,王言伸手抓起叶天的手腕,细细感受了一下。
看这动作,叶天也明白了,王言就是方展博所谓‘好厉害’的医生,是过来给他看病的。但他又不认为自己有病,怎么会任由王言给看呢。使劲的一手顶着王言的肩膀,想要把被王言抓住的手抽出来。
这点儿力量好干啥的,王言动都不带动一下的。这叶天的身体素质,也不光是叶天,世间的绝大多数人,在他手里都跟玩具似的,捏扁捏圆。
把脉感受了一会儿,王言在其身上的穴位又点了几下,又拿了叶天的眼睛,翻着他的眼睛看,伸手捏着下巴掰开嘴瞧了瞧,一系列动作过后,王言松开了叶天,对着后边目瞪口呆看他粗暴的诊病手段的方展博说道:“没什么大病,心火旺,有些内虚而已,开个方子喝俩月就好了。”
“那……这里……”听过之后,方展博怀疑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王言没说话,看了眼自言自语,在那说着什么自己没病的叶天,转身向外走去。
“师傅啊,我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马上就回来。”后边,方展博说了一句跟着王言走了出来:“言哥,我师傅脑子有没有问题?”
“就是想多了,冲昏了头,算是心病吧。心病还需心药医,知道吧?”见其愣愣点头,王言轻描淡写道:“他不是喜欢玩股票么,还要收我做徒弟。给他几百万随便玩儿就好了,不过最要紧的是前几次尽量赢。少亏一些没事,要是亏大了基本上没救了。”
“几百万那么多?”方展博不禁的喊出了声,转而摇了摇头:“我哪里有几百万啊……还是算了吧,现在这样也挺好。”
“短期确实没事,但时间长了,假疯也变真疯。”王言摇了摇头:“怎么样看你自己,找纸笔给我,给你师傅开个方子。”
方展博应了一声,赶紧的小跑回去拿来纸笔。
“注意事项都写在上面了,怎么写怎么做就好。”王言写好了方子,随手递给方展博:“你回去嘛?用不用我送你?”
方展博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用,不用,谢谢言哥,谢谢言哥。”
王言点头:“走了。”
说着话,转身离开。后边方展博还喊呢,言哥慢走啊……
开上车,王言不急不慢的回程。
现在海底隧道只有一条,就是红磡海底隧道。另外后世东区、西区两条还没有建成。尽管港岛经济发达,但人口也多,又不是谁都会买小车,所以人们过海的主要通行方式更多的还是坐船。
命中自有一只无形大手操纵一切,尽管王言俯视人间,但只要入了这人间,就难免被那大手拨弄进去。
王言回马鞍山的大本营要过红隧,而之前叶天的那个旮旯在柴湾,也就是本岛的东岸附近。回程必然要经东区,而东区有树仁学院,就是知名校友是华仔的那一个。现在当然没有华仔出位,但王言认得的,方婷在这里读书。
此时树仁学院的地位,就相当于后来国内的专科学校,培养专科人才,同港岛是没法比的。
王言开的也慢,再加上路过大学还特意放慢了车速,感受一下八十年代港岛靓女的青春气息。他路过的时候,正赶上下课放学。而在距离大学门口一段距离之后,王言看到了方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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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的方婷情况不是很好,路边停着一辆敞篷平治,她的身边正有几个古惑仔拦着不让走,其中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踩着大皮鞋、带着大墨镜吊儿郎当的,不是丁益蟹又是哪个。
王言慢慢的行驶,看着那里拉扯着方婷的几个人,停在了敞篷平治的后边。
见方婷着急、害怕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丁益蟹笑的猖狂。
上一次之后,丁孝蟹不解气,又狠狠的揍了他一顿,打的他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一开始还好,连连保证不招惹方家的人。后来随着时间愈长,他这心里就愈难受。那个叫王言的,他是不敢动。毕竟他自问比丁孝蟹差了太多,大哥被那么打脸,成了港九的笑话都没敢还手,他就更不敢了。而且那种被掐住脖子,生死由人的感觉的太恐怖。他有时做噩梦,都是被王言活活掐死。
尽管他恨王言入骨,可给他八个胆子也不敢去找王言的麻烦。但不能收拾王言,收拾方家这个祸头,他还是绰绰有余的。虽然王言说什么不要招惹方家,但他就不信,王言能一直盯着?那他就收拾了方家人,又能怎么样?
说到底他还是不信王言会为了方家人跟他们死磕。
之前丁孝蟹召集一帮人一起分析过,觉得是王言想要利用机会,找个由头扬名,好站稳脚跟。而且王言当时也说就是要吓唬他们,综合看来,只有这一种解释。至于方家,不过就是那个由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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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益蟹认为这话说的太对了,他就不信王言真的会为了方家人和他们玩命。得失完全不匹配,王言没理由的。
所以他最近想明白了,也是实在憋不住了,没事儿就来试探试探。就是想看看,王言会不会来。毕竟他没做什么过份的举动,王言若力保方家真来了,无非就是揍他一顿狠的而已,不可能拉人直接跟忠青社干起来,或者直接弄死他们丁家兄弟。但若是王言没来,那可就……嘿嘿……
此刻听到汽车声,狂笑的丁孝蟹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没有当回事儿回头想要继续调戏方婷。结果回头的途中,想起来这车怎么这么眼熟呢,赶紧又回头看去,还下意识的摘了墨镜。
当然他能觉着眼熟就不错了,毕竟平治在这港岛,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老丁家那么有钱,车不知有多少,谁没事儿特意去记车牌号啊。
待车停好,看到在主驾上下来的人,丁益蟹的笑容还在脸上,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那不是笑。当即僵硬的转身,想跑。
“你是不是忘了我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