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的好好的,跳河干嘛。”
我有些不想搭理一见面就胡言乱语的苏鲜。
“那你为什么全身衣服,包括你的头发都打湿了?”
顿时,我被问着了,好像并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能解释,要是实话实说,也太扯淡了。
“出发前,上海下了场大雨,我没带伞,然后就被淋了个全身。”
“你确定不是你故意淋湿的,因为担心我,很着急,然后一路飞似的来了苏州?”
忽然间,我感觉苏鲜不像喝醉了酒,无论是话音还是语气,都很正常,甚至心情还很不错,能与我这样拌嘴。
“所以,你是故意骗我来的?”
我的语气稍微冷静,不再开玩笑,回归了正常,虽没有质问的意思,但我还是想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可没说让你来,是你自己要来的!”
喝着酒,将包放在一旁,撩拨着落下的头发,神情悠然,很是无所谓。
“……”
“你现在又不承认。”
“行吧,来都来了,我算自认倒霉。”
“如果有下次,我说什么都不会来。”
我没有生气,也从没有想过要去责备苏鲜什么。
我不后悔,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但如果真的再遇到这种,我应该是不会再来的。
毕竟刚才的生死经历,稍微回想,都能感觉比噩梦还要恐惧,甚至不安。
很难想象,有一天我会那样的疯狂,选择无视自己的生命。
我自我感觉,一向胆子都不是很大,那种画面,至今我只在电影里见过,现实中从未有过如此经历,反倒自己,开了先例。
“不来就不来呗,谁让你来了。”
语气依旧,紧接着,递给了我一瓶咖啡,并非啤酒。
“喝点吧,大晚上的,应该很困才对,开了这么久的车。”
说着,苏鲜自己倒是直接一口啤酒喝完,神情自若。
“我猜,你等会儿还要回去吧。”
我没有回应苏鲜的话,回去与否,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并不是最主要的。
“与你打电话时,酒确实喝多了,脑袋不是很清醒,说了不该说的话。”
“现在,你真的来了,来找我,担心我。”
“我也就原谅你了。”
如此话语,与初见时一样莫名其妙。
“我可不是担心你,而是感觉你喝多了,真的会掉进这河里,我闲着无聊,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跳,要是跳了,怕是没人知道,我得来帮你妥善处理啊。”
同样的,我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堆无聊的话,算不得埋怨,更多的可能是调侃。
“呵呵,要是这样还不如不来呢,就这样跳进去,谁也不知道,谁也不麻烦,不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