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胖子我俩跑到村里的时候,风才小了很多,而地上的圆纸钱却多了不少,有一家的门前挂着红白相称的绫布,和周围紧逼着的人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此。
我跟胖子表示:“看来这里应该就是那阴婚的新娘打扮的地方了。”
胖子上下打量了一眼这里的情况,有些怀疑的问我:“老夏,你咋知道这里就是那阴婚的新娘所在地?”
我瞪了胖子一眼:“这不明摆着的吗?周围人家都没弄,只有这一家弄了,红白相间的一看就有问题,不是这里还会是哪儿?”
胖子点了点头,说老夏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有些无语了,我俩趴在门口往里面偷看,里面的场景把我直接给看傻了,胖子也是吓得拉着我不停的抖:“老夏,老夏你说这。这咋回事啊?”
我亲眼看到院子里摆着很多的轿子,这些轿子有一半是红色的,有一半确是白色的,两种极端的轿子摆在一块,摆成整齐的两排。
在红轿子的旁边站着的是一群穿着大红色的伴娘,和抬轿子的轿夫,而白色的两边穿着是一些纯白色衣服的伴郎和轿夫,这两种极端看的也背后直发凉。
之前也遇到过赶尸,我觉得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可怕的的事情了,但是这个明显比赶尸还要可怕。
在我和胖子观望的这一段时间,已经从屋子里陆续有人往院子里走了,这些人中有的穿着白,有的穿着红,还有几个穿着棕黄色道袍的老道,每个人都一副德高望重,仙风道骨的样子,在几个道士的旁边还有两三个穿着灰色衣服,拄着拐杖,一大把年纪了的老头。
几个人凑在一块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很快,那些穿着红白两种衣服的人,就整齐划一的分列在两旁,各司其职。
那三个老道也和黑衣服的老头聊的差不多了。
三个人来到了两排轿子的前边,中间一位白胡子的老道左手拿着一张铜锤,右手拿着一个铜锣,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他旁边是两个中年老道,这两个老道穿的也是道袍,不过再道袍上一个系了白绫。一个系了红绫,也和刚刚那群人分列而站。
她们的手里拎着一个篮子,一个篮子里面装的是圆纸钱,而另一个装的是红糖,等所有人准备完毕后。最前边的道士有了反应。
“铛!”
“新年新气象,新人苦断肠,今夕红白过,他日莫彷徨!起轿!”
随着最前边的道士一番话过后,后边的那两个道士立刻从自己的篮子里抓了一把,之后往空中撒了过去。
而后边的那些轿夫立刻把轿子给抬起来,伴娘伴郎跟上,两道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启程了。
我和胖子急忙往旁边躲了躲,生怕被看到。
等老道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敲了一下铜锣,大喊道:“送儿女入婚房,他日地久天长,喜喜悲悲,悲悲喜喜,道吉祥!哭!喜!”
随着老道的这句话说出,我和胖子就听到了一片的哭声,这些哭的同时还嘴里还在说着吉祥吉祥。
从这里之后,这群队伍才算是彻底的出发了,我和胖子一直躲在一个角落里,并没有被发现。
这群队伍去的地方,与我所猜想的一模一样,就是那旅馆的方向,看来那些长老的什么亲戚的坟是埋在那里的。
我一直在盯着,想从这一群人里面找到卡图,但是把伴娘看了一遍也没有看到卡图的身影,我也基本排除了卡图在这儿的可能。
等那队伍走了之后,我和胖子才敢出来,我偷偷的往院子里看了看,发现都是一些老人,有好几个老人的眼里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而另外几个老人确是喜笑颜开。
一猜也能猜到,那哭的一定是女方的父母,开心的一定是男方的父母。
我对那群满脸笑容的老家伙一点也不喜欢,倒是有些同情那些个悲伤的老人,看到这一幕,我突然能理解卡图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院子里也没有卡图,我拉上胖子继续追赶那阴婚队伍。
阴婚队伍因为数量够庞大,所以走起来并没有那么快,最前边的两个老道也在不停的撒着纸钱和纸糖。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从村子里刚出来的时候,我还没有感觉出来什么,但是从村子里出来之后,突然刮起了大风,而且越往村外去,风就越大,那一片片的纸钱和纸糖刮的到处都是,我和胖子都快睁不开眼了,队伍也没有停下来。
胖子捂着眼睛,只露出了一个缝,盯着我问我:“老夏,这,这好大的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