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银韵眼巴巴看着“翊府”飘远,一脸的不可置信,但很快,她的头就被季寰转了回去。
“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杀人。”
他蹭了蹭顾银韵的颈侧,轻咬。被大雨淋过,两人同样的湿漉狼狈,这会儿混在一起,真是谁也嫌弃不了谁。
“所以,你要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好好地看住我,别让我发疯,也别让我杀人……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行。”
他呢喃着,撒娇似的。
然而旋即又奸诈地拉来“翊府”,不给顾银韵半点反驳的机会:“‘翊府’也这么认为的,对吧?”
“翊府”稍作权衡,悠悠飘了过来,顶着顾银韵杀人的视线,赞成道:“没错,就是这样!”
这两个人它都惹不起。
如果非要惹一个的话,它选择惹顾银韵。
季寰听到答复,“呵”地笑开,他用鼻尖磨蹭顾银韵的耳垂,话语间很是得意:“你看,‘翊府’也这么说。”
他的嗓音哑哑的、醇醇的,撩得顾银韵耳朵痒痒的、红红的。
“好、好吧。”她磕巴一下,气势弱下几分。
“你别说得好像我始乱终弃一样,去年的旧账不要翻,打回京城后,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了?”
“你有。”季寰无理取闹。
“你今天来静安寺了,还那么晚都不回去。”他委屈巴巴的,“要不是我来找你,你就被野狼叼走了。”
“行啦,我错了行了吧?。”顾银韵求饶。
她不想和眼前这个癫癫的季寰纠扯下去了,不如爽快点认错,耳边还能清静些。
“错了就要认罚。”季寰不依不饶。
“好好好,我认罚。”顾银韵答得敷衍。
季寰能怎么罚她?
呵,也就嘴上凶凶罢了。她这脆弱的小身板,稍微罚罚就病倒了,季寰能拿她怎么办?
等回到翊府,她就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保准让季寰担心得团团转,再也想不起来罚她。
她算盘打得好,没成想到了翊府,还没来及装模作样地咳嗽,季寰就不容置喙地抱住她,匆匆往卧房赶去。
“罚你给我生个孩子。”
他憋了一路坏水,就等着此时算账。
顾银韵又是震撼地愣住。
“都这么晚了,你能不能安分地让我睡个好觉?”她大叫,“你精力没地方消耗的话,不如去折腾折腾朝中的大臣!”
“我懒得看见他们。”季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