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伸手一捞,挂在了床边的外袍遮住了橘皮一般的上身快步走向了屏风后,伸手一按墙上的一处小凸起。
一个抽屉浮现出来,族老看了一眼脸色一变,里面三块玉牌已经碎裂开来,“死了……”
宴温院子里的结界随着主人的死亡而消散,宴温看了一眼有些凌乱的院落,皱了皱眉,困了,睡觉去了。
打开房门一听,元南的呼噜声震天响,宴温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小子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媳妇了,谁受得了。
一个隔音罩丢了过去,宴温这才松了眉头打了个哈欠去休息了。
翌日,元南睡的够够的刚打开房门,一愣,忙把门又关了起来。
再打开一看,娃娃脸上满是震惊,他瞎了吗?这院子里乱七八糟跟被人捅窝了一样。
不是,他昨晚睡的好好的,都没听到什么声音,一觉睡到天亮,这院子里怎么就这样子了?
“二,二师兄,你这院子里是怎么了?”
宴温眉头一皱,吵死了,他刚睡着没多久,“被猪拱了,能怎么了?”
元南一听这语气,他差点忘了!二师兄有起床气,之前南一言去叫二师兄起床,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识时务者为俊杰,元南立马消声老实的不能再老实地爬回了自己的床上,得,他睡个回笼觉总行了吧。
老觉得有啥事忘了,算了,睡一觉再说,反正天塌下来有二师兄顶着。
直到睡的迷迷糊糊,突然有人敲门,“大少爷,您起了没?”
“做什么?”宴温不耐烦地眯了眯眼,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
“族中开会,今日您要到场,”一个略显恭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也不愿意,可他昨日在堂内亲眼见到大少爷杀人如切菜,他这脖子都没菜梗子硬,他惹不得大少爷啊。
元南一听,咻的一下坐起来了,马上从床上滚了下来,对,他怎么把这大事忘了,起来拖着一脸困倦的宴温就往外走。
二人到了宗堂的时候早已坐满了人,族老一脸和蔼地坐在了大堂之上。
见宴温来了,面容慈祥地点了点头,“大少爷来了,快坐。”
元南一愣,往宴温旁凑了凑,“二师兄,这老头是不是浪子回头了?”
宴温淡淡瞟了元南一眼,下次出来还是不要带元南了,这脑子连文竹都比不上。
元南一看,脖子一梗,“二师兄你表情几个意思?”
“进去了。”
宴温进了宗堂,也不见礼,看到宴隅坐在了主位上,直接走到了宴隅的位置,“坐旁边去。”
宴隅一愣,“大哥。”
宴温的手一扬,牡丹令在手上轻抛着,“怎么,我有牡丹令,我坐你下首?”
宴隅深吸了口气,起身让开,往另一边的位置去,宴温一脸理所应当地样子在宗堂主位坐了下来。
左手边是宴隅,右手边就是族老。
不少人还未见过宴温,见一个陌生面孔的人竟然一进来就将少爷赶走,不由得心生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