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没注意大家对谢远辞的同情,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我们两家父母相识多年,平时和睦相处、互帮互助的。但我只将顾知青当邻居哥哥看待,对他绝对没有男女之情。”
“我是家中老幺,打小爸妈就疼我,担心我下乡不习惯,在我出发前特意出面请顾知青多多照顾我,为此他们还特意给顾知青家送了很多的米面,就连顾知青下乡的行头和棉被也是我家准备的。”
“只是我爸妈没想到,这会让顾知青误会我对他有意思。其实我们胡同里住着挺多人家的,像顾知青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姐姐我有好多呢。更重要的是,顾知青离我爸妈挑女婿的标准远着呢。”
这话就只差告诉众人,顾温伦不配当江家女婿,她会在下乡后跟在顾温伦身后,也是因为父母叮嘱。
反观顾温伦,拿着江家父母给谢礼,却没有半分照应的举动。
下乡后恨不得离江暖八丈远,甚至在跟林半夏处对象后,公然对江暖动手,害她磕伤了脑袋。
可怜的江知青,要不是她自己亲自出来辟谣,怕是要被欺负死……
这么一番合计后,大家再看江暖的目光便有了明显的变化。
而顾温伦见势不妙,连忙高声反驳,“不是这样的!我没忘记你爸妈的嘱托,也没想伤害你。”
“可你刚刚当着大家伙的面想打我,我爸妈有嘱托你动手打我吗?”
“我爸妈最疼我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你这么对我,一定会难过的。”
江暖说着红了眼眶,借着谢远辞身体的遮掩,揩了揩眼角,一副被顾温伦言语伤到的模样。
谢远辞俊脸黑沉,寒刃般的视线死死地锁住顾温伦。
顾温伦吓的双腿一软,下意识辩解,“我刚刚只是一时情急。”
江暖泪眼汪汪的追问,“情急之下就可以抽我巴掌?”
“顾知青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你的教养和风度呢?”
听着四周一片附和声,顾温伦气的口不择言,“我,我那不是被你气急了吗?谁让你在村里乱传我跟祝婶子的闲话。”
这话一出,就见江暖更加委屈了。
好看出彩的狐狸眼里,蓄满眼泪,但又将落未落。
在众人看的心尖发颤时,她吸着鼻子小声说道,“都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顾知青你跟祝婶关系亲密,是有人亲眼所见,跟我没有半分关系。”
“你怎么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呢?难道就因为我背井离乡,身边无人撑腰吗?”
小姑娘声音越说越小,随着最后几个字落下,眼泪也大颗大颗地掉。
“如果我爸妈的嘱托不能让我身有倚仗,反而成为你欺负我的理由。那我这就打电话回北城,以后我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好了。”
“别!”顾温伦惊诧出声。
一定不能让江家跟顾家断绝关系。
要知道他爸妈还在江父的手底下做事呢,这些年凭着跟江家交好,顾家明里暗里得了许多的好处。
一旦得罪江家,以后指不定多少人给他们穿小鞋。
想到那种种后果,顾温伦便淡定不了。
他着急忙慌从地上起来,伸手去拉江暖的手。
江暖早一步收回自己撑在自行车龙头上的手,整个人下意识地往谢远辞怀里缩。
顾温伦见状,眼里阴沉一闪而过,但又迅速恢复成以往江暖最喜欢的温润如玉。
“暖暖对不起,我不该被人怂恿针对你,我向你道歉。以后肯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不一般见识是不可能的。
如她刚才所说,江家得知原主要跟顾温伦下乡,全家人都气的睡不着觉。
但冷静下来后,还是捏着鼻子上顾家,恳请顾温伦多照应。
可书中顾温伦非但没有照应,还在后来林半夏算计原主时出谋划策。